西风把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说道:
“赵兄若还不是大人物,那整座城里就没有大人物了!”
咋赵让抢过话头说道:
“你不会也以为我是什么北境刀王的传人吧?”
西风说道:
“当然不会!商十一的传人怎么能和赵兄相提并论?最近那群跳梁小丑,全是一群没见识的,按我们这边的话,叫做勺子!”
“勺子?”
赵让觉得这个词有点意思。
用来形容人,颇为新奇,他从未听过。
“就是这有病,不太好用!”
西风指着自己的头说道。
“差点忘了,我有个礼物送给赵兄!”
一指自己的脑袋,西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他转身从身后的墙壁上打开了一道暗格,里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锦盒,将其拿出来后,放在长桌上,向赵让面前推了推。
赵让不觉得这盒子里装着是什么好东西。
尤其是当他看到锦盒的一角已经被血迹所浸透。
“是礼物,就是轻了点,但至少可以表明我的善意和诚心!”
赵让有些嫌弃的用指甲挑开锦盒的插销。
里面的东西果然不出乎所料——是一个人头!
这个人赵让谈不上认识,但绝对不陌生。
要不是他带着一群不入流的劫匪逼着金三两交人,想必也现在也不会传出赵让是北境刀王商十一传人这样的流言蜚语。
赵让本还做了他们会随时再来的准备,没想到这人却是已经脑袋搬家。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赵让突然感慨了一句。
西风听后拱手行了一礼,说道:
“赵兄气度果然不凡,西风惭愧!”
赵让合上锦盒,解释道:
“不,我是可惜自己再也没法知道他和商十一之间到底是因何故而结仇的了。”
他想起这人当时为了拉拢金三两,堂而皇之的说商十一曾给他带过绿帽子。那他自己这般不死不休的报仇,该当是有更刺激的故事才对。不得不佩服这位北境刀王处处留情,还专门盯着有主的姑娘。
赵让想到这样难得的乐子以后却是再也没法知道了,心里不由得愤懑。
不过一转念,赵让又想到天下若还有一个人知道此事,那定然就是商十一本人!只要找到他了他问个清楚,不还是一样能乐呵?于是心情顿时又舒畅了起来。
西风看赵让脸上阴晴不定,不知他是怎么了,但见最后还是着落于欢喜,便也避过不问。
“说吧,你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总不可能就是给我看一颗死人头吧!”
赵让心情大好,竟是主动问了起来。
西风却又卖起关子,托着长音,故弄玄虚的说道:
“赵兄先不急,且等我把话说完!”
赵让无奈,只好压着性子,追问道:
“有事就说事!你这里没有酒,我可坐不住!”
西风陪着笑说道:
“只要赵兄耐心听我说完,不论成与不成,最好的西域春我一定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