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看一走出茶室,忽然看到对面的屋顶上趴着一个身着夜行服的人,正鬼鬼祟祟的朝这里打量。
见到赵让出来,这人的头又往下压了压,以为自己还没有被发现。可惜他的身法着实是太过于磕碜,但凡有点脑子的人,想必都不会在大白天的时候穿一身暗紫色的夜行服!
所谓夜行服,本就是供人在夜间活动时,方便隐匿身形。这会儿虽然是傍晚,但西域的太阳要比大威晚落下至少一个时辰,还是天光大亮!
一坨黑乎乎的东西,趴在对面的屋脊上,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发现?
不过赵让并未打草惊蛇,而是装作没看见一般。
因为他发现这人有个极不寻常之处!
若不是赵让的眼睛能看到他,单凭武修的感知,是完全探查不到他的存在的!也就是说,这人可以完美的隐蔽起自身的“气”,将之变成和周遭一模一样的状态。
赵让可以转过身,又感知了一遍,发现仍旧是空荡荡的,不存一物品。
单凭武道修为能做到如此,非大宗师不可。但这人显然没有这么高深的武道修为境界,单凭他那脑子都知道他这辈子都没希望跨入三品!
他应当是修炼过某种站门的法门,可以隐匿自身的“气”,并且将其和四周的事物融于一体!
赵让听说在南地更南的地方,有一种奇特的动武,长得跟大壁虎一样,但却根据周围环境的变化而改变自身的颜色,和此人修炼的功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了想,赵让觉得还是不动声色为好。因为这人也不一定就是冲着他来的,说不定是惦记钱庄里的银子,亦或是和沈流舒有什么过节也说不定。
就在他准备回到茶室时,身后响起一道急促的破空之声。
千钧一发之际,叶三娘的身影从茶室中飘然而出,伸手一抄,就将一枚丹丸笼在掌中。
摊开手,赵让看到这枚丹丸仍旧在快速旋转着,说明方才打出的劲头不小。
“别碰!我用劲气控着,等它完全停下再说!”
叶三娘赵让准备将其拿起,连忙出言制止。
“是不是那人打出来的?”
赵让问道。
以叶三娘三品大宗师的修为,想必早就发现了那人的行迹。
没想到叶三娘却摇摇头说道:
“速度太快了,我也没能看清。但应该不是那人打出的,那人只有六七品的味道修为,投掷出来的弹丸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
见此,赵让深深的皱起眉头。自己等人刚到查干托洛盖不到两个时辰,却是就被两拨人给盯上了!
“别担心,刚才趴在屋顶上的那人,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你怎么知道?”
赵让反问道。
叶三娘解释说:
“他应该是在盯着沈掌柜。方才沈流舒进来时,开门的刹那,我就发现那人已经趴在了对面的屋顶上。”
赵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如果这人是奔着沈流舒来的,那倒是能说得通。
身处这样的地界,又做这么大的生意,即使再八面玲珑的人,也难以面面俱到。何况开钱庄还不比其他,一点人情都不能讲,规矩大过天!要是义字当头,想做那及时雨的话,破产关门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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