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开心的应下,见赵让还带着旁人,也不多问,自顾自的回到柜台后继续喝酒。
老秀才扛着沉重的铁棍走在楼梯上,把整座客栈都压的“吱扭”作响。
屋子里的元可欣听到这么大动静,连忙打开门查看。
“吓我一跳!”
“你哥还没回来?”
赵让见只有元可欣一人在屋里,便问道。
“还没有。这位是……”
元可欣呆呆的看着赵让身后的老秀才。
毕竟他肩膀上扛着的铁棍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自己人,不用紧张!”
元可欣点点头,将二人迎进屋中后,又倒了两杯金风玉露。
“老先生尝尝这酒!”
赵让端起杯子一口喝完,觉得浑身舒爽。
老秀才将铁棒拄在地上,看了眼酒杯,却是无动于衷,反而催促道:
“你还是先说事吧!”
赵让便将自己这一日与汪三太爷之间所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但他没有告诉老秀才关于那位马贩所说的情况。
万一讲多了,老秀才可以顺着这些线索胡乱编个故事糊弄自己。
他想知道的,是老秀才自身是否还知道些什么隐秘。
“我就说祥腾居怎么突然要关闭三层,原来是这样……太爷竟中了毒!”
赵让所说的情况,带给老秀才很大的冲击。
从那名年轻力巴手里看到告示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所以才出言提醒,让众人不要太心急。
他想的是先稳住那群力巴,然后自己再通过特殊途径与汪三太爷取得联系,以求证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如同告示中所写的那么简单。
刚好赵让在听到告示后,便急不可耐的要去人市接活,这当然引起了老秀才的怀疑,于是才有了先前那一战。
“汪三太爷上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
老秀才不假思索的说道:
“五天前。”
和汪三太爷相关的事情,老秀才都记得很清楚。
赵让一算时间,那名马贩说他在阳关接手那批姑娘时,是在十几天前,从阳关抵达商盟,需要三天。
而他绕的是远路,权且再给他多算两天,那么他与汪三太爷见面的日子,差不多和老秀才说的时间相吻合。
“太爷给你说了什么?”
赵让追问道。
老秀才闭口不言。
当下他无法求证汪三太爷是否真的中毒了,所以对赵让还是有所保留。
赵让一转念,换个说法问道:
“他是不是告诉你,让你盯着点马市交易的动向?还有关于兰末国四王子,安佐的消息?”
老秀才瞳孔一缩,赵让便知自己猜对了!
待他回过神来,重重的叹了口气,走上前拿起刚才元可欣倒的酒,一饮而尽。
心事重的人,喝什么都没有滋味。
老秀才对这“金风玉露”没有丝毫评价。
他觉得既然赵让已经知道了这么多,自己再隐瞒却是也没有必要。
理了理思绪,老秀才开口说道:
“安佐本来与太爷十分要好,可以说是结为了忘年交!”
算年龄,汪三太爷都可以当安佐的爷爷了。而且一个是兰末国的四王子,一个是兰末王城中大威北境人的龙头大爷。两人能相处的融洽,委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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