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两冲着一名镖师招招手,示意他去办这件事。
先前跟在他的身边的那名年轻镖师,已经死在了刚才的乱箭之下。
赵让却将手中刀一横,拦着那镖师的去路,然后扭头对金三两说道:
“你会错意了,我不是在帮你。”
话到此处,再多说就漏了,所以元明空没有让赵让再继续往下说。
“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咱们后会有期!”
他本想说个“好自为之”,但又觉得太过可以,自己也着实犯不着为他们操心。
说完,赵让冲着金三两以及众镖师们拱了拱手,从院墙上的破洞走了出去。
天色已蒙蒙亮,这一夜又是喝酒捉贼,又是动刀杀人,这会儿身上的提着的劲儿松了下来,疲惫如潮水般涌上来,将赵让的身子灌满。
这会儿就连脚步都有些迟钝,几乎全然拖在地上,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摸摸肚子,当务之急是先吃点东西!
这场景和当初在阳关叶三娘的店里如出一辙!
赵让不禁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可凉。
本来可以安安静静的品品好酒,然后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把铁盒交了差,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情。
可惜事与愿违。
越是想要的,往往越是得不到。
就像赵让现在只想吃几个肉包子,或者喝一大碗皮蛋瘦肉粥,但长街上却萧瑟无比。
举目望去,更是没有一家开着的店铺。
没奈何,只能朝前随便乱走,看看有没有早起的人家,兴许可以买半个馒头先点点肚子。
他却是忘记了可以去找元明空。
肚子饿的时候,该记的事记不住,但却会不受控制的瞎想。
比如这会儿赵让就觉得气运这种东西,好像是真的存在!
虽说还是不知道这东西具体该怎么去争,但就这么按部就班的,顺着事端的脉络往前走,兴许就会慢慢清楚起来。
走到一个岔路口,赵让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是鸡蛋入了油,才会产生的特殊香味。
赵让吞了口唾沫,用手摸索着肚子,脚步却是被鼻子牵引着,朝味道传来的方向走去。
很快就看到一间开着的店面,香味正是从这里面冒出来的。
当赵让走到门口时,鸡蛋该是已经炒好,盛出来,放上了一小撮葱花。
越普通的食物越勾人。
肚子饿的时候,想必没几个人惦记鲍翅宴,只想来一碗浇头满满的刀削面,或是葱香浓郁的蛋炒饭。
店里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忙碌。
赵让皱起眉头,后退了几步,忽然发现自己竟是稀里糊涂的绕到了那条最热闹的街。
而这间开着的店,正是他昨天下午喝酒的地方,怪不得会觉得这背影熟悉!
姑娘似是背后长了眼睛,对着刚踏过门槛,进了店的赵让问道:
“你先吃甜的还是咸的?”
赵让想都不想,说道:
“咸的!”
“我从不吃甜的!”
姑娘反问道:
“甜甜的米酒也不喝?”
赵让看到桌上放着一个中等大小的坛子,坛口敞着,赵让凑近看了看,坛子里装着的是澄澈的米酒,闻起来甜丝丝的,而且很亮,该当时放在地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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