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几个被叶风气势给骇到的人,就更不愿意去了。
一时磕头如捣蒜,只求能有机会将之前的乱议给捡回来吞进肚子里去。
求得那叫一个惨。
其中一人机灵,抬手就扇自己的脸。
“叶大人,小人错了,多喝了两杯猫尿就胡说八道,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饶过小人。”
别的人见状,立刻也有样学样。
不消几息功夫,这几人就将自己的脸快扇成了肥猪头,足见这悔意有多深。
叶风抬高下颌,得意洋洋地轻“哼”一声,再大度地摆摆手道:“滚吧。以后别再做柳枝儿上拜月的猴,两头红了。”
几人如蒙大赦,立刻连滚带爬地离开。
心下却是大恨:这叶大人可真损,看似大度,实则却是在骂他们嘴和屁股一样,让他们以后夹紧腚沟子做人的意思。
于是,跑远了后就骂骂咧咧。
忽见一队人马迎面而来。
马上之人皆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蓝服,系小绦,佩春刀。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锦衣卫了。
因本朝历任帝王皆多疑,初始就有了时时能监查百官言行的锦衣卫出现。其权势之大,纵是王孙贵胄见之,亦得退避躬身。
锦衣卫分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北镇抚司负责:偷窥、执法、追查、抓人、审讯。无须经过正经衙门的三堂会审。
南镇抚司就是各府公子少爷混资历的地方。
二代帝王继任,在全盘接过锦衣卫后,仍不放心,就重新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东厂。从此锦衣卫归东厂管辖。厂卫的卫字称呼,就是指的锦衣卫。
三代帝王,也就是现任,接了东厂和锦衣卫,也想要有自己的盘子。于是,就有了西厂的出现。
皆着飞鱼服、佩绣春刀,以红、蓝、黑三服色区分。
其中,东厂负责侦缉事务的役长,又叫“档头”,就是戴尖帽,着白皮靴,明蓝服小绦。
锦衣卫,红服;东厂,明蓝服;西厂,黑服。
也就是说,来者为东厂厂卫。
几个猪头见之,再次屁滚尿流避去道旁,看着那队人马威风凛凛经过。
寒风中,刮来其中一位档头的声音:叶风有可能在张府。
有人顿时就机灵上脑,蹲在地上,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在小酌饭馆。”
档头们的役长,鹰视狼顾,扭头看了传来声音的方向一眼,随即一挥手。
寒风卷起地面上的灰土乱屑,也将街道上的各式灯笼刮得随风摇晃,把街上四散躲避的人群阴影拉得扭曲变形。
东厂小队如狼似虎一般冲到小酌饭馆门前,下马,手扶腰刀大步闯进。
“谁是叶风?!”
东厂啊!
于是,继叶风掀桌“打人”引起的食客纷乱之后,这顿饭,没有食客还能吃得下去了,不是躲去桌底,就是往墙角边靠。
叶风才回坐下,刚端起碗,就被指了名、道了姓。
面色不愉起身,铿锵有力回答:“本官便是。”
“带走!”
役长霸气一挥手,两名厂卫就朝着叶风冲来。
真就是用冲着的。
一手扶腰侧刀柄,弯腰、曲腿,顶头,双目如钉,一臂后抻,双脚交错,疾速而至。
如草原伏豹出击,气势骇人。
霍刚浓眉一拧,就要动作。
忽见叶风负背的一只手向下按了按,霍刚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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