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风,其实已在洗漱。
他是被蜜獾兄拱醒的。
蜜獾兄沉睡多日后,终于苏醒,这把叶风给高兴的,捧着小家伙儿,就不顾对方的硬毛揉搓个不停。
小家伙儿也很兴奋,将湿漉漉的钝鼻在他脖子上拱个不停。
直到听见了动静儿,小蜜獾才跳开,脑袋往外甩了两甩。
叶风遂起床,洗漱。
蹲在门前石阶上,用柳枝“刷”牙。
叶父进院,见状,又掉头出去,招呼个下人去端早饭,才再转回。
将旨意说了。
其实叶家人对官职那些,没有特别明晰的概念,就知道是官儿,很大的官儿。但理解起来就是:再大的官儿也还是自家的二小子。
至于帝王那些,就跟神仙的概念般不可企及,反而没有太大的敬畏之心。
除非陛下亲临,摆出阵仗,告诉他们这是皇帝,他们可能才会激动万分。
如果没有这些附加的阵势,如果皇帝一个人在街上溜达,那能引起的效果,可能还没有一身红色飞鱼服来的震撼。
看叶父,说完后,还上前,揉了揉叶风乱糟糟的长发,嗔责道:“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打理头发。”
叶风感受到那只粗糙大掌摩擦带来的温度,笑着蹭了下,把杯子一放,柳枝儿一扔,一屁股坐下,就道:“那爹您给梳下呗?”
叶父一怔,看了看自己的一双老掌,无奈摇头,再拍了拍二小子的发顶,进屋,拿了梳子出来,真的就帮忙梳了起来。
动作非常笨拙,却已竭力轻柔。
扯得叶风头皮直痛,他却闭目细细感受。
直到父亲实在梳不起来,都急出汗了,叶风才笑着侧身拿过木梳,自己一边梳,还一边刮了父亲的发尾几下,逗得老父亲又拍他。
打闹几息,叶风才将发髻梳好,玉簪别住。回屋穿好飞鱼服,出来。
叶父看着精神奕奕的儿子,笑得褶皱加深。
忽见儿子大步靠近,叶父正感怔愣间,就被用力抱住。
叶风用力抱了抱父亲,而后大步离开。
独留叶父转开脸,用手背抹了下眼睛,再追出去,追嘱:“吃了饭再去啊?”
叶风摆摆手,头也不回地道:“进宫吃。”
就走了。
其实他也不好意思回头。
父子间的拥抱看似很平常,但如此的温暖动作,却……
做前,很踌躇忐忑,做完,嗯,下次应该容易多了。
门前,吴公公正等得焦急,见人好不容易出来了,赶紧就要带路。
叶风大步上前,一把勾住他的一侧肩膀,边走边拍了拍道:“谢了。”
再冲那些红宫卫们摆了摆手打招呼:“辛苦弟兄们了。”
“修爷客气。”
红宫卫们纷纷还礼。
吴公公也不挣扎,只将腰身弯得低了些。悄悄道:“修爷,您被倭国使者告到了御前。昨晚,十五名使团成员遇害。”
叶风:“……”
他做好了因为打伤人要被老皇帝责备的准备,但这怎么?全死了?
哪个狗日的又趁机捣乱?
还真是好一招“落井下石”,这下也不知道戚钧能不能撑得住了。
戚钧?
同样接到陛下口谕后,就先叶风一步进了宫。
看也没看倭国使者一眼,只朝陛下见了礼。
老皇帝看着单膝跪地,仍如铁塔一座般的戚钧,肿泡眼中不辨喜怒,只摇了摇头。
道:“爱卿,起来吧,你也当真是太年轻,出手不知轻重,人家好歹是来庆贺朕万寿之诞,你怎么就能将人给打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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