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偷闯到了监察司,还让言开山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拓跋洪诧异无比,忽然间双手抱拳,朝着刘浪深深施了一礼:“拓跋洪谢过宁家少主大恩,既然方正明已死,那这罪二之人,便是言开山,望少主成全,让我亲手杀了这个言贼!”
刘浪见拓跋洪言语清晰,不禁有些诧异:“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拓跋洪将遮住面容的杂乱头发拨开:“因为仇恨,我知道自己必须要活下来。所以,我整日除了修炼之外,就是修炼。赫赫,虽然我并不聪明,但这些年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我还是修出了一番成果。至少,我没有被熬死,而方正明却死了,现在,言开山也要死了。”
刘浪盯着拓跋洪,没有吭声。
眼前这个拓跋洪跟当时看到方正明时易容的拓跋洪的确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一个人在那种地牢里不但没有精神失常,还活得好好的,却让刘浪极为诧异。
难不成,这个拓跋洪是假的?
“言开山,你敢诈我!”刘浪将脸一沉,喝道:“这个拓跋洪是不是假的?”
“不,不可能!”言开山赶紧否认:“他一直被关在里面,只是偶尔会投喂一些食物而已,这些年从来没有出过地牢,怎么可能是假的?”
“宁家少主,我不是假的,我就是拓跋洪!”拓跋洪微微一笑,那牙齿竟然都是白的:“只不过,也算是机缘巧合,那地牢最深处有前辈曾留下的功法,我这些年一直在修炼那门功法,倒也不算无聊,也正是因为那门功法,我才侥幸活了下来。”
“哦?”刘浪愈发怪异。
这个拓跋洪,难道也是天选之子?
“功法,什么功法?”言开山也好奇问道。
拓跋洪微微一笑,再次朝着刘浪拱手:“宁家少主,我知道当年我们拓跋家跟你们宁家有大仇,但此番你不但帮我杀了方正明,还把我救了出来,你就是我拓跋洪的恩人。我拓跋洪一生不想追求权势,只想逍遥快活。奈何,我出生在了拓跋家,我没有选择。如今,我想恳求宁家少主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杀了言开山,然后,离开皇城,再也不回来。”
“我凭什么放你走?”刘浪反问。
“我可将在地牢那里习得的那门功法教给你。”
“既然那里有功法,我为何不自己去看?”
拓跋洪摇头:“那门功法在我习得后便擦掉了,现在你下去,什么也不会找到的。”
刘浪沉默:“那门功法,你感觉可以换你的命吗?”
“我感觉足够了。”拓跋洪微微一笑,看了言开山一眼:“相信,言开山应该知道,那门功法传自哪里吧?”
言开山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你是说,浮屠塔?”
“没错,浮屠塔。”拓跋洪道:“当年,那地牢最深处曾关押着一名浮屠塔的强者吧?”
言开山目光闪烁。
刘浪眉头一拧:“言开山,你也知道这件事?”
言开山现在只想求快死,默默点了点头:“只要我说了,你们就杀了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