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点头,随即瞪了一眼朱高燧,“一点当叔的样子都没有!”
说着,忽然抬腿。
嗖,朱高燧闪身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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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没,什么叫偏心?”
眼看着朱高炽和朱棣走远,朱高燧走到朱高煦身旁,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见着他大孙子了,咱们这些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说着,委屈道,“竟然让他孙子,拿剑戳我?”
“隔辈亲嘛!”朱高煦慢条斯理的往嘴里塞着驴打滚,“当祖父的不都这样吗?”
“我现在才明白!”朱高燧又低声道,“当初咱们皇祖父,为何皇位不给儿子,给孙子了!还真是隔辈亲,放不下!”说着,他忽然神秘兮兮的说道,“二哥,您说当年,要是爹早早的把咱们哥们几个送到京城来读书,是不是.....”
“就你?”
朱高煦突然冷笑,“来读书?”说着,不屑的笑笑,“如今上边那位,能把你玩飞边子咯,你信不?他不玩你,咱们那些小王叔们,一天揍你八遍,你信不?”
忽然,就见站在花园中的朱瞻基大喊道,“三叔,过来呀!我这等半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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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还非得背着人?”
朱棣被朱高炽拽着,进了一处偏厅。
朱高炽亲手给他老子倒茶,然后低声道,“您这次回来呀!那个.....儿子先给您提个醒....不该说的话,咱们不说,不该管的事咱们不管.....”
“就赶紧的把小姑母的大婚办完,然后您二老和老二老三就回封地去....”
“等会!”朱棣开口,看着儿子的胖脸,“有这么严重?”
他是在交趾养尊处优养了十年不假,可他只是老了,不是老糊涂了!老大的话虽短,可他直接就听出来其中的含义了,这次回京,怕是酒没好酒,宴没好宴。
“李至刚....”朱高炽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低声道,“正准备琢磨您呢!”
朱棣微微愣神,而后冷笑,“他怎么琢磨我?”
“爹,您忘了这些年他弹您多少回啦?”朱高炽跺脚道,“前几日,您和母亲还有老二老三还在路上的时候,他就让户部还有交趾镇守司那边,开始查咱家的土地田册了!”
说着,低声道,“这些年,您在安南,还有老三他们,没少占地......”
“哼!”朱棣哼了一声,“我无非是圈了几个猎场而已!”
“老三私下开矿,豢养安南阉人....”朱高炽低声道,“还有您....私下铸币.....”
忽然,朱棣的脸色难看起来,嘟囔道,“这点事儿.....”
“爹,我知道您是自污....”朱高炽正色道,“可外人不知道呀!再说,您自污也分跟谁!”说着,他压低声音,“您跟我大爷那样的人自污,是自保!可是跟如今上边那位自污,那不是给他手里送把柄吗?”
朱棣沉思片刻,“那这么说来,李至刚这回是真要咬人了?”
“何止?他是要吃人!”朱高炽正色道,“他不光是要对你,而是对所有的藩王.....”说着,叹气一声,“爹,你也劝劝老三,别那么张扬......”
“他张扬?跟你那些王叔比起来,他张扬吗?”朱棣冷笑。
“爹!”朱高炽苦笑,坐在朱棣身边,“王叔他们有张扬的资本呀!老三....他搁什么张扬?”
就这时,管家匆匆奔来。
“王爷王爷......郢王爷,唐王爷,伊王千岁还有英王千岁都来了.....”
朱棣朱高炽对视一眼,赶紧出门迎接。
刚走到前院,就听到有人大呼小叫,“四哥,我们来蹭饭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