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冈田操作的对象已经换成了笔记本电脑，它的硬盘里装着以B计算的乱七八糟的各种资料，‘黑梭’正在飞速学习着里面的内容。
林炬看了一眼显示的时间，哪怕能够调动星辰三号辅助，也需要4个小时，算上调试应该得更久。
看来今晚依然是不眠之夜。
正在休息的几个人将会在肖冈田被迫睡觉后醒过来接替他的工作，直至完成‘黑梭’。
在十几个小时后，它再次出现时就将成为改变人类文明命运的未知造物。
林炬心情复杂地摸了摸它光滑的表面，耐心地坐在一旁看着依然在忙碌的研究员们。
……
“……三、两、幺，点火！”
“点火！”
航天飞机发射的火焰即使透过几千公里从屏幕上映出，依然照亮了指挥中心里人们的脸庞，发白的火焰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
台风号的发射毫无意外，如果不是它的意义极为特殊，甚至不值得人们过多关注。
钟成站起来用力鼓掌，忍不住瞥了一眼脸色平静的林炬。
对方是早上才飞抵京城的，虽然整个过程都很平常，但钟成从那个时候起心脏就时不时跳动地特别用力，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异样。
他有空就就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顺带就更加严厉地督促台风号发射流程，可到现在为止航天飞机也一切正常，只要进入太空不当场爆炸，什么损失也不是了不得的大事。
但那种不安的直觉却依然没有消失，让钟成表现出来的稍微有些凝重。
“怎么了钟局？”
“没什么。”
谢绝了旁人的关心，钟成继续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今天的日程：
受领导接见、科学院组织讲话、上台报告、媒体招待会……
一直到晚上七点许最后一个公开活动将要结束，他才稍稍松口气，感觉可能是最近熬夜太多生活不规律，导致心慌或者莫名心跳加速很正常。
他保持着这样的想法，直到回到航发委大楼收拾完东西，夹着公文包走到了地下停车场。
他那辆老款雅阁的旁边停了一辆车，里面还坐着人。
……
“钟局，准备回家？”
钟成点点头，他想起了几个月前，也是在相似的场景里，不过那一次被吓到的是对方。
而现在则截然相反，他终于知道今天不安的源头是哪里了。
见没有其他人在附近，林炬敲了敲车门：
“我请您吃个晚饭吧，在京城一直是你请我。”
钟成注意到了‘在京城’三个字。
“去哪里吃？”
“我家，蔓蔓最近厨艺进步了不少。”
“好啊。”
钟成根本来不及想更多，像是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一样上了车，只是给爱人发了条简单的短信说明今晚可能回不来。
汽车一路开进了首都机场，停在一架已经做好准备的C810旁边。
晚上的机场还在刮风，但头脑有些发胀的钟成根本感受不到，只是沉默着跟了上去。
40分钟后，飞机降落在了两千多公里外的基地跑道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