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的说法,后面站着的一众基地高管都不由开始叹气。
叶长思倒是早有预料,他找来路群也只是试试看而已。
“没事,这倒也正常……虽然我们无法破解,但至少应该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
W180509与‘罗宾汉’爆炸几乎同时发生,显然脱离不了干系。
但如果是核弹会触发引力波的话,就算以前没探测到,12月的富岛氢弹为什么没有触发,那个时候‘离火’就已经在火星了。
几人快速寻找着突破点,很快总结出了两处不同:
当量,本次爆炸当量155万吨,比前三次都大,可能恰好达到了触发警戒的阈值;
地点,这是人类第一次在完全远离地球、大气层的地方引爆核弹,这一点也比较特殊,值得重点研究。
随之而来的还有问题:
为什么要发送引力波,仅仅是因为核弹还是别的原因,以什么为依据?
火星的‘发射器’如何监测到近6000万公里外的核爆炸?
‘发射器’是谁建造的,出于什么目的?
引力波发送给谁,太阳系是否存在外星人?
“首先,氢弹爆炸的信息是以光速传达的。”
谢廖夫最先发言:
“我们基本可以认定,火星在监测到氢弹爆炸后立即发送信息,中间的延迟可以忽略不计,这说明火星上存在长期活跃保持监听的站点,所以能够立即产生反应。
第二点,其实我认为最需要关注的是为什么会是月球,是‘它’只关注月球还是只要地球之外都有反应。
月球在这件事里一定存在某种特殊地位,而我们也正好有深入探测月球的能力,如果可以,我还建议多开展几次核试验,当然这样做风险很大。”
“不行!”
肖冈田几乎是立刻否定了谢廖夫最后的提议:
“一切需要往最糟糕的地方想,我们不能再继续刺激外星文明,这是在玩火。
想想看,他们或许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监视,假如今天是第一次触发,就说明一定是满足了设定的某种条件,我不认为绵羊长肥以后农场主过来会是什么好事。”
“想想看,当你得知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把刀时,会是什么反应?”
主管深空探测的肖冈田花了很多时间研究过外星文明,与基地养的那些哲学家生物家经常有往来,整体思想偏向于极端。
“我们一切从最基础、最简单的角度去思考:在火星的‘监测站’能知道什么?
显然它不太可能知道有一个叫肖冈田的人正在这里夸夸其谈,但一定知道人类拥有了氢弹,传达去的信息也一定包括这一点。
氢弹就像一把刀,虽然相比于人类的先进武器不值一提,但只要有人握着它就存在威胁,而一切文明都必须将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否则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发出信号?
这是一个已经掌握引力波通讯技术的文明,而且它不知道多久以前就把‘监测站’放在了这里,现在又发展到了什么高度?”
“那我怎么办,难道只能把头缩进不存在的乌龟壳里等死?”
或许是因为自身的经历就极为不凡,谢廖夫对他的悲观很有些不满:
“我们本就不是普通的人类,而且迟早要有这一天,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一两年而已。
恰恰相反,我们应该提前派出宇航员登陆,搞清楚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那可是一个现实存在的引力波通讯天线!”
眼见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叶长思及时打断了他们并回到正题:
“怎么应对都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信号传递了什么,监视我们的目的是否善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监视我们的文明距离我们有多远,宇宙中是否还存在其他外星文明。”
外星文明是切实存在的,这是W180509绝对证实的一件事,那么理所当然的是,外星文明就不止一个。
引力波以光速传递,而且将无死角地扩散到整个宇宙,这相当于是宇宙级广播。
以人类目前对周边星系的观测看,至少上百光年内未发现任何文明活动痕迹,也没有检测到任何通讯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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