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边招呼，一边也看着男人，看病的应该是男人，男人眼睛发红，脸色很差，面带倦容。
“就是眼睛出血，头晕，而且还发痒。”男人说道。
“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有多久了？”老爷子问。
男人还没说话，女人就道：“已经有三四个月了，整天打牌，长期熬夜，不回家。”
“经常打牌熬夜？”老爷子问。
“对，就是个赌鬼，怎么说都不听。”
女人气呼呼的道：“这是命都不要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男人有点底气不足的狡辩：“也就只是偶尔玩一玩。”
“来，胳膊放上来。”
老爷子让男人把胳膊放上来，一边给男人诊脉，一边又问了几个问题。
松开男人的手腕之后，老爷子眉头紧皱，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老爷子的神情，再加上老爷子的叹气，男人差点没被吓尿了，女人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都说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老中医一旦皱眉，叹气，往往就意味着病情不简单。
福生堂和老爷子的名气，在庆城那是有目共睹的，男人自然也知道老爷子，而且前来福生堂之前，男人也去过其他医院。
虽然医院说问题不大，可是吃药却没什么效果，这三四个月，男人的情况还有所加重，现在老爷子这个态度，男人怎么能不害怕。
“方老，我老公他？”女人急忙问。
虽然女人恨铁不成钢，对男人很生气，可毕竟是自己的老公，孩子的父亲，女人也只是希望男人能够戒毒，可并不希望男人出事。
“这个病，病位在肝，这个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再这么下去，眼睛可能会瞎。”老爷子道。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男人吓得脸色煞白。
这好端端的要是变成了瞎子，那可如何是好？
“老爷子，您一定要救救我。”男人急忙道。
“你这个情况，别人都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
老爷子道：“长期熬夜，本就伤神伤肝，而且人和人的体质也不一样，有的病毒，有的人会感染，有的人不会感染，这就是体质的原因。”
“你的体质本就差，特别是肝脏，现在再长期熬夜，已经伤了元气了，要是长期以往，别说眼睛失明，还有更严重的问题。”老爷子缓缓的说道。
边上翻译也给卡尔等人翻译着。
不过白存民和方彦等人却知道老爷子的意思。
患者是赌鬼，这种人是很难戒掉赌的，属于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老爷子这么一番话，属于半真半假，有点吓唬男人的意思。
中医治病，一直都是身心同治的，考虑治疗患者身体疾病的同时，还要考虑患者的病因，男人的这个情况其实就是因为长期熬夜导致的。
特别是打牌的时候，一些人那是能很长时间不睡觉，眼睛熬的通红，哈欠连天，却舍不得下桌子。
老爷子这么说，就是想要吓唬一下男人，让男人以后多注意，要不然还真有可能导致失明，甚至是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