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双眼落在衙役身后的范玉堂身上。
她可没错过对方脸上得意。
只可惜,林九娘只想说,蠢!
但凡有脑子的人,在自家靠山倒时,都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
这范玉堂,呵呵,偏嫌事不够大,还一脸嚣张地四处树敌。
养出这样的好大儿来,范家真的是‘好家教’。
嗯,离败也不远。
刘松轻咳了下,“你这里有人杀了人,我来捉拿凶手归案……”
“杀谁了?”林九娘打断他的话,冷笑:
“尸体呢,人证,物证呢?
什么都没有,你跟我说捉拿杀人凶手?怎么,当我们外来的好欺负?”
这一反问,刘松紧张。
这个女人说话好犀利,果然不好对付。
“我就是人证!”
范玉堂从衙役们的后面挤了过来,一脸得意:
“刘松,我就是人证。就是他们杀了范小建,我范家的下人,也都可以作证?”
“哦?”
林九娘挑眉,“这位大人似乎不知道,你要不给他说说,你口中的范小建,是怎么被我们杀的?”
范玉堂得意,直接把当时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我范家不少下人都看到了。就他,他的长剑刺穿了范小建的身体。”
范玉堂指着一旁的林南兴奋喊道。
林九娘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刘松:
“按这位蠢货所讲,是他把人推过去的,凶手不应该是他吗?
怎么反而跑来这里贼喊捉贼来了?”
这话一出,范玉堂当场变了脸。
刘松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自己上门来要打人,然后又把自己人往对方的剑推去,最后来个贼喊捉贼,刘松也懵。
这范玉堂也真是够蠢够嚣张,蠢成这个样子。
竟直白地说出来,真当范大人还在,还会罩着他么?
刘松心里重新有了考量。
“贱人,你居然敢骂我!”范玉堂抬起手来,就朝林九娘打去。
但林九娘动作比他还快,抬脚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飞。
在对方哀嚎时,她慢吞吞地收回脚,“自保伤人,不是有罪吧。”
刘松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拉倒在地上的范玉堂。
随后低声说道:
“六少,这事认真算起来,与你也有很大的关系,到时候怕你也落不了好,不如就算了。”
“刘松,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范玉堂一只手推开刘松,冷哼:
“你是不是疯了?我会落不了好?
我告诉你,我可是范家六少爷,范家的一切将来都是我的,懂吗?”
“我现在命令你,赶紧把这些人给抓到县衙去,严刑拷问。”范玉堂伸手往林九娘等人方向一指,冷笑:
“我现在怀疑,他们就是杀害我小叔的凶手。”
刘松一脸为难,“六少,证据、证人呢?”
范玉堂差点被气吐血,双眼狰狞地盯着刘松:
“你把人抓回去,严刑之下,还怕他们不招吗?”
范玉堂的话一落,林九娘立即拍起手来,脸上带着一抹戏谑:
“看来,你们海安城的冤假错案不少啊。有空,我得请孙南山孙大人来这海安城玩玩,他应该对这些冤假错案很有兴趣!”
她认识孙大人?
刘松心惊。
看到范玉堂还要大放厥词,立即动手捂住他的嘴巴,两声说了几句‘误会’后,果断拖着范玉堂离开。
站在原地的林九娘,双眼冷冷看着他们的身影。
林中上前:
“主子?”
“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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