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们身体的某个角落,一枚紫黄色的玉镯子通体无Γㄈ蟮墓饷⑽搜矍颉?
“群体强化?”
夜莫愁稍抬眉尖,若有所思。
有心人不难察觉,这些眷灵的躁狂之势看似缓解,实则处于另一种更加可怕的状态。
从灵性的角度,它们原本是血肉之躯。
现在仿佛套着一层看不见的坚固盔甲,从血到魂全副武装。
想要攻破,不付出原有的数倍乃至十数倍威能,想都别想。
“呼啦啦——”
最最沉默的飞天女巫·花烛,开始行动起来。
她召唤十八口巨大的风井,调整成延时启动,平均分布在夜寒君的身侧。
而后,又将对切风流遮挡在天上,形成另一层防守。
等到边边角角也布置风元素屏障后,花烛毫不犹豫启动「九龙环卫」,准备以最强技能迎接雷劫的冲击。
“大人,我会清空体内储备的全部元素,不惜代价连续施法。”
“有添寿和永生加持,您不必为我分心,更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好。”
夜寒君颔首,黑红两色的瞳仁熠熠生辉。
“姓夜的,召唤我干嘛?我还能给你当肉盾不成?”
跺着脚尖的艾姬芙拉,扬着天鹅般完美的脖子,冷冷酷酷道:
“我的技能,不是用来魅惑,就是用来逃跑。”
“雷劫劈下来,我一下就没了,你反而要承担反噬的伤害。”
“你确定要让我站在这里,与你一道面对天劫?”
“不。”
夜寒君转了转目光,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想让你做好准备。”
“若我败亡,伱作为血契眷灵,反噬的伤害远高于正常眷灵。”
“你一生都在追求美丽,若是在此凋零,必定心生怨恨,愤而不满。”
“但我不可能永远躲在高墙坚堡之下,只有踏出这一步,我的未来才有新的可能,而你——才有飞升无量之胎的契机,才能继续追求永恒的美丽……”
“既然横竖我都没有选择,你还唠唠叨叨什么?”
艾姬芙拉嘁了一声,不掩饰美眸中的嫌弃,极度烦躁地打断道:
“前也是死,后也是死,全都毁灭算了!”
“快开始!再磨叽,我即便死了也要化作美丽的厉鬼,祸害你家族万万年!”
白发狂舞的艾姬芙拉,犹如半疯的小狮子,恶狠狠,凶巴巴。
司空见惯的夜寒君,没有被冒犯的感触,反倒觉得,这才是她的真性情。
心中一动,艾姬芙拉消失在视野中。
这一战她确实派不上用处,留在场上,反倒会成为他的弱点。
“人族知己,听天音,踏歌行。”
“天之雷相,此乃极道之雷,与我的属性万般贴合。”
“若有幸存活,我必殚精竭虑,再悟一首新曲。”
“若不幸告终,聆听天雷之怒,此乃最上乘的音律,此般契机凤毛麟角,我辈欢欣不及,纵有再多执念,也当随风而散……”
绝弦的精神传音真真切切,狂热而不失理智。
耳畔的琴音突然一变,锵锵淙淙,正是「天怒」的序引。
“请圣祖,开天窗。”
夜寒君深吸一口气,猛地望向云端深处,精芒爆闪,严阵以待。
“请圣祖……开天窗……”
“请圣祖……开天窗……”
沉稳笃定却又充斥疯狂的声音,初时回响于中央祭台,又过了数秒,整个无日城都回荡着这样的声音。
依然处于跪拜状态的守卫,无论处于何等位置,竖起手中的刀剑,齐声朝着天空吼道:
“开!开!开!”
“必胜!必胜!必胜!”
“咔擦——”
大地摇晃,二十四根通天石柱爆发无尽的光芒。
围绕夜寒君的一大片区域内,空气被抽干,一圈黑金色的圆环,化作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将他单独隔离。
于是,夜寒君呼吸到更浓郁、更新鲜的魔气。
他——脱离了护族大阵的守护。
但他依然站在无日城中,仿若站在万丈深渊的最底端,抬起头,视线越过高耸入云的通天石柱,便能看到那颗万众瞩目的蓝色电眼——轰然炸裂!
“撕拉!!”
蓝光一闪,如天塌,苍穹露出一个窟窿眼儿。
一道刺目的蓝色闪电,裹挟着满腔的怒火,轰砸!轰砸!还是轰砸!
这是毁天灭地的一击,花烛的对切风流连一瞬都无法阻挡,轻轻触碰,碎得比齑粉还要彻底。
更夸张的,风井喷射、眩晕风船、九龙环卫……所有的风元素法术都没有触发用途。
只是第一道闪电而已,劫难仿佛化身至高神明,手中握住的是生杀予夺的统治者令牌,除了毁灭,祂不想看到其他的画面,除了死亡,祂不想听到其他的结局。
杀——杀——杀——
夜寒君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是谁?是谁是虚空中大吼大叫?
是谁?是谁散发着如此可怕的敌意,欲刺他的眉心,叫他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锵!!”
翠绿色的乌云翻滚,悦耳的琴音如雨珠空坠。
按、顿、挑、拨、捻……绝弦两臂抱住琴身,另外两臂翩翩起舞。
只见残影飞闪,一道墨绿色的闪电竖着劈开苍穹,迎面阻挡蓝色闪电的冲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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