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焚君噬脉’得练多久才能出功?”徐默问。
“大成者,便是天资卓越,也得苦修半年。”郭解答。
“不行,太慢。”
“这还慢?”
“那小成呢?”
“呵呵,小成者,也需一月之功。”
“不行不行,别说一个月,我连一天时间都没有。”
“若只讲入门,且提前打通三藏六脉者,再熟悉口诀,勤加练习,半日可成。”
“半日吗,哎,半日就半日,这个‘焚君噬脉’能教我吗?”
“你若想学,可以!”
“对了郭兄,什么是三藏六脉?”
“……”
徐默觉得,他能在这大牢里认识郭解这种人是幸运的。
对方不光能教‘焚君噬脉’,还告诉徐默开穴之法,是他的贵人。
如果下次‘重启’后,能快速把焚君噬脉入门,逃命赶路也多了几分把握。
接下来的时间,徐默都在练习。
先认穴,这个全学会和记下不现实,所以只记相关的穴位位置。然后有口诀,徐默理解为是一种‘操作步骤’,一种讲究技术、火候、熟练度的事。
如同上学求知,现在徐默干的事情不是打基础,不是从蒙学,小学,中学,大学一路上积累上去,而是直接挑了一份大学试卷,由名师指点,只针对特定题目来‘训练’答题。
超出这个范围的,一概不会。
这便是走‘捷径’的弊端。
虽能解‘大学’题目,但也只限于此,且损伤身体经脉。
大牢暗无天日,徐默出不去,除了睡觉就是在练习‘开穴’和‘焚君噬脉’,多次练习实践后,虽获益良多,但身体不堪重负,一次睡醒,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郭解一看,阴着脸说兄弟,你这是练废了啊。
“徐兄弟,你,你这是作甚?为何如此糟践自己?”
查看之后,郭解知道这家伙这辈子是站不起来了。
经脉碎了。
见过狠人,但都是对别人狠,对自己这么狠的那是头一遭见。
徐默依旧乐观。
“无妨,我这段时间反复练习八十一次,总算有些领悟。”
“你便是领悟焚君噬脉又有什么用?身体废了,便是给你顶级功法又如何?”郭解实在无法理解。
牢里废了一个人,狱卒知晓后上报。
巧的是,前段日子有大案未破,上面给的压力极大,县中官员一看挡不住,于是按惯例,找替死鬼,结案。
如此从上到下,都有了交待。
皆大欢喜。
不过人家还是挺讲规矩,前一晚送来了断头饭。
一看碗中那白花花肥腻腻的猪肉,其他犯人都是头皮发麻,郭解也是咬牙切齿,倒是徐默淡然如常。
“郭大哥,我吃这个浪费,你吃吧。”
徐默不喜欢吃白肉,他是饿,但还是不想吃。
明天一挨刀,咱又是一条好汉。
就这份置生死于脑后的豁达,同牢的犯人那是一个个佩服的紧,个个给徐默竖大拇指。
这晚上,徐默和众人聊了许久,到了第二日,狱卒来押人,徐默被拖出去前冲郭解等人道:“诸位,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咱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就被拖走了。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郭解等人。
“徐兄弟,好汉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