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结合各种因素,徐默得出了一个比较恐怖的结论。
那就是飘云没死,山神庙里的‘干尸’是活的。
不然,为啥自己只是问了一句‘飘云怎么死的’就露馅了。
重点就在这个‘死’字上。
自己的人设是一个高手,居然看不出飘云是死是活?
所以才穿帮露馅,徐默认。
到目前为止,徐默也算是开过眼,见过世面了,知道这个世界的诡异程度,所以看似已干透的干尸还活着这件事,的确是不可思议,但完全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不过由此引申出了其他疑问。
就例如为什么玄山君不进来。
是怕?还是顾忌什么?
又例如,飘云这是练的什么功,都干巴成这模样样了,居然还没死?
想不明白。
现在出去问玄山君,对方估摸啥也不会说,而且这会儿玄山君恼羞成怒,见面肯定下狠手。
徐默走到干尸面前。
之前他一无所有时尚敢触碰这东西,现在有了内功,有游神护体,那更是百无禁忌。
徐默靠近,先绕着圈打量。
说实话,这怎么看都是一个死人。
这种状态下若是还活着,那得多痛苦?
可惜的是,飘云随笔里没有关于这种干尸状态或者诡异邪功的只字片语。
虽说玄山君没进来,但徐默能感觉得出来,对方就在周围游弋,还真就不进来。
如果这里很危险,那趋吉避凶不进来很正常,可按照徐默得出的结论,只有天黑之后这个干尸才会‘诈尸’。
玄山君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
如今日头高悬,阳光明媚,按理说不会诈尸,那玄山君究竟是在忌惮什么?
这会儿徐默蹲在干尸对面,盯着干尸的脸。
干尸水分缺失,皮肤整个凹陷,贴着骨骼,看上去和骷髅没什么两样。头发似枯草,发冠束一半,散落一半。
杏黄道袍看上去完整,无破损。
赤着脚,无鞋。
旁边摆着那个灯笼,
徐默仔细看了看,灯笼虽然破旧,但大体上还算完好,里面还有半截蜡烛,是猩红色的蜡。
伸手把里面的蜡烛掏了出来仔细看,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暗红色的蜡烛仿佛掺了血,闻着有一股腥味,此外蜡芯不是细绳做的,而是头发。
这玩意儿一看就很邪乎。
徐默想了想,直接将灯笼毁了,把蜡烛掰了。
先搞破坏,看看会发生什么。
干尸依旧一动不动。
徐默这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这个干尸真的这么危险,能让玄山君怎么着都不靠近,那当时自己抱着干尸出去的举动,岂不是更凶险?
可当时自己并没什么事啊。
还安然无恙的逃了出去。
“那是不是可以认为,危险的并不是这个干尸,而是这里的某个别的东西。”
徐默四下看去。
他也是被之前先入为主的想法给干扰了,毕竟最开始被诈尸的干尸给掐死,自然会认为这里最危险的,就是这个干尸。
瞅了一圈,无果。
“不行,我看不出来。”徐默知道得请帮手。
他现在能请教的就是之前召来的‘游神’。
问问它得了。
徐默蹲在地上,冲着自个的影子说‘魇语’,不过魇语他只是初学,和刚开始学外语的小学生差不多,就能说几个背会的句型和单词,更多的就崩不出来了。
结结巴巴连说带比划,影子无动于衷。
徐默又尝试性的呼唤了几句。
没任何回应。
“跑了?”
很明显那个‘游神’不见了。
可这事儿老周没提过啊,不是说一旦和某个游神达成协议,对方基本上会一路跟到死。
不是你死就是它死。
半路跑了这种事,没听说过。
疑惑间,徐默感觉周围光线有变化,实际上这种变化从刚才就开始了,就像是云遮日,光线转暗,但最开始徐默并没有在意。
可现在周围的光线暗的有点离谱。
明明是大白天,怎么和黄昏一样?
徐默抬头看,发现周围的光线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更像是待在一个房间里,有人将灯慢慢扭灭。
直至彻底黑暗。
“我草,谁把灯关了?”
徐默这时候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