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勇苦笑一声,叹了口气。这个人获罪,引起了一连串的破烂事。
但是这是朝廷任命的,不能更改,只是朝廷为什么会这样任命呢?
“豆卢军支度使难道不是一个虚职?”
那时候大唐正从一系列的高层剧烈倾轧变动中挣脱出来,如同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
当然了,这只是他的第一站。
忽然,一直没说话的王思礼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妥的事情。
方重勇微微点头说道。
“如此也好吧。”
“问题倒不是方使君,而是某在疑惑,两天前某才向朝廷上书请示,要给豆卢军中加一位支度使,为何今日方使君就拿出了朝廷的文书。
还是沉默是金,少说为妙的好。
没想到王思礼那封奏折一旦递上去,万一基哥不开眼,那就把他方衙内坑到姥姥家了!
“方使君身上这个团练使,倒是多此一举了,沙州本地虽然民风彪悍,但确实没有团结兵。”
起码这四年不能打“报告”返回长安了。
“既然是借贷,那肯定是得找小城内的大户。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知道也就罢了。
方重勇点点头,等接手这个放高利贷的活计再说吧。
类似的破烂事朝廷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个问题不好说。
今日之行的收获,还真是让人感觉微妙啊。
方重勇整个人都不好了。
朝廷只给四千三的编制,其他超编的三千二百人,都需要本地府衙和驻军想办法。这人吃马嚼的,光军粮一项,就不是个小数目。
这只是沙州本地的一种生存策略而已。西域而来的奇珍异宝,贩卖到长安利润十倍以上的比比皆是,这里有的是见钱眼开的人。
看到方重勇如此谦卑的模样,王思礼哭笑不得,摆了摆手,面带疑惑的解释道:
有李林甫在,基哥的诏书基本上不会被打回来。
而且在边镇的话,豆卢军军使,也可以在紧急情况下“客串”沙州刺史,很多时候,二者也常常由一个人兼任。
如何重回轨道,如何纠正武周以来种种离经叛道的事物和社会思潮,好像一座大山摆在李隆基面前。
不足用的粮秣都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
“超编这么多么?”
方重勇疑惑问道。
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方重勇对王思礼小声问道:“豆卢军这么玩,朝廷就不管了?”
某种程度上说,基哥确实做到了,甚至做得还算不错。
王忠嗣的人脉也太踏马广了!
明年上元节后,即为天宝元年,开元二十八年,便是开元时代的最后一年。
前任沙州刺史兼豆卢军军使王怀亮因罪下狱,某便接替了他担任军使。”
王思礼环顾左右,将方重勇拉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小声抱怨道:
呃,方重勇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当然了,某便是王思礼,得王将军提携担任豆卢军军使一职。这次王将军来河西,便是带着某一起来的,随后某就被安置在豆卢军。
“王将军也认识我岳父么?”
王思礼总算是告诉了方重勇一个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
无须朝廷指派,任命自动生效。
超编七成以上?
那时候,他立志要开创一个打着自己深刻烙印的新时代。
就算知道,朝廷对此也一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大略不追究细节的。
既然高利贷有其市场,甚至还异常活跃,那为什么不能找本地驻军借呢?非得把豆卢军逼到伪装马匪去沙漠里截杀商队是吧?
坏消息,自己被任命为官方高利贷兼地下钱庄的掌门人。
没有好不好的说法,觉得不好的人可以不借。
本来已经松口气的方重勇猛然抬头看着王思礼,心中震惊不已,一脸疑惑不解。
从前的军务,都是豆卢军使王怀亮在办,某也不知道使君来这里居然是为了这个。”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这个具有敦煌特色的“支度使”,应该跟本地的“营田使”对应,叫“营钱使”才准确。
本地大户也害怕有人欠款不还,豆卢军可不怕谁欠钱呢。我们手里的刀快得很。”
药泉那边就一个大湖,周边有些田地和粮仓,其他三面环山皆是沙土,只有一面有路。就算有人不开眼来盗窃,跑都没法跑,这也是防止豆卢军内部监守自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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