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叹了口长气,道:“她又养狗了啊!”眼望远处,呆呆出神。
他记得五年前,朱长龄为了演戏,亲手将朱九真三十多条大犬击毙,没想到她现在又养了起来。
卓凌风知道年轻人的心思,不光是张无忌,包括他自己,也终忘不了最先动心的那个女子,说道:“你该不会也被朱九真的狗咬过吧?”
张无忌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卓凌风笑道:“这妮子家世非凡,人长的漂亮,又爱养恶犬,这方圆数百里地,不看她一眼的人恐怕不多。”
张无忌明白他的意思,只要敢瞧朱九真,她必然放狗咬人,可她又长得美,人第一时间看见了,不瞧上一眼,那还真是骗人的。
惨然一笑道:“我也见她生得美丽,就呆呆地瞧她。其实我又怎配得上她?我心中也从来没存什么妄想,但她和她爹爹暗中却摆下了毒计,害得我惨不可言。”
说着拉起衣袖,指着臂膀上的累累伤痕,道:“这些牙齿印,都是她所养的恶狗咬的。”
卓凌风见到这许多伤疤,不由心生佩服。
他佩服的是张无忌受了这罪,最后功成名就也没去报复。可又一想:“这人吃了那么多苦,性子也是那么和善,让他对什么人产生仇恨,倒也很难。”
说道:“你快吃吧,凭莪的武功,要害你这个不能动弹的人,却也不需下毒。”
张无忌挠了挠头道:“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好。”
他见卓凌风性子爽朗,便也不扭捏,说道:“今日若不是大哥搭救,我不知还得饿多久呢!”拿起点心便咬。
他饿的急了,吃的有点猛,竟哽在喉头,咳嗽起来。
卓凌风笑道:“你慢点吃,别从这数百丈高的悬崖掉下都没死,反被一口吃的噎死,那也太冤了。”
张无忌于这五年多时日之中,只偶尔和朱长龄隔着山洞对答几句,当真绝无意味,此外从未得有机缘和人说上一言半语。
这时见卓凌风武功又高,还很是风趣,便解开水袋,喝了几口,说道:“大哥,在下还未请教你尊姓大名。”
卓凌风道:“我叫卓凌风!”
张无忌一听这名字,怎么都不是一个农家人应有的,再一想轻功之高平生罕见,又如此年轻,出于好奇,问道:“大哥,你轻功这么好,出身何门何派啊?”
卓凌风不加思索道:“全真教!”
张无忌心中不禁一震:“全真教!”
谢逊在冰火岛一犯病,就大骂武林高手,从南宋末年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郭靖杨过,骂到太师父。
张翠山夫妇也对儿子说过‘中神通’便是全真祖师王重阳了!
张无忌练了《九阳真经》,也知道这经书和王真人也大有关系。
他想到这里,不由想到了和父母义父在冰火岛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忍不住热泪盈眶,跟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卓凌风哪能想到,他这么一会功夫,便想了这多,笑着道:“我全真教也不是什么吃人的门派,你也用不着哭吧?”
张无忌抹了一把眼泪,道:“全真教乃是名门正派,这我是知道的,只是我自己想起了心事。”
卓凌风一听这话,默默无言。
自己若有张无忌的经历,又何止心事,叹了口气,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谁又能尽善尽美呢?”
想着便也躺了下来,抬头望天,这时夕阳似血,天色一阵阵地黑了下来,
卓凌风思潮翻涌,他也不知自己到了这倚天世界能做什么,元朝气数已尽,中土豪杰应运而生。
尤其张无忌神功既成,按照原轨迹,他去光明顶阻止正魔之争,当上明教教主,化解正魔冤仇,驱逐鞑虏,还我河山,都是顺理成章。没有人可以比他做的更好。
自己也不行!
要知道攻城掠地,抚民安心,当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张无忌知道自己不懂行军打仗,但他可以彻底放权。
别的人当明教教主,哪怕自己,只因深知朱元璋那帮人都是什么人,必起嫌隙。
弄不好反而会有内争,误了反元大事。
自己能做的,好像也就只有勤修武学,恢复实力,去武当山与张三丰做过一场。
他一代武学宗师,无论输赢,定然能够给自己一个启发。
自己功力恢复,强分胜负,老不以筋骨为能,说不定他还会栽在自己手上。
若真的赢了这个当世“活神仙”,名望想不大都难。
岂不又可以穿了?
卓凌风与张无忌各怀心事,却有三头兀鹰不住在天空盘旋。显然两人躺着不动,让几头畜生以为是两个死人,起了心思。
突然间一头兀鹰俯冲而下,张无忌猛一醒神,就听“哧哧哧”三响,三粒小石子带着破空之声直飞上天。
三头兀鹰啾啾哀鸣,应声落地,羽毛纷落,张无忌凝目一看,它们每一只的脑袋,都为小石打得粉碎。
却是卓凌风以“弹指神通”的功夫,弹出石子毙了三鹰。
张无忌不禁赞道:“卓大哥,你这弹指功夫真乃当世一绝!”
他是发自肺腑的由衷敬佩。
张无忌内力积蓄已深,远在如今的卓凌风之上,但却没有高深的武学法门,让他发挥运用这一身雄浑内力。
离地数十丈高,用石子毙鹰,需要极高的准头与速度,他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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