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寒风袭来,双掌随意一挥,四名道人顿感一股强劲至极的掌风涌来,势不可挡,齐齐飞退。
但方一退下,并力又上,进退攻守,暗合法度,似是一套厉害阵法。
卓凌风见此也不还手,只在阵中左一扭,右一滑,四人长剑再快,也都落了空。
那长须道人身子一转,从树下拔下长剑,也加入战团,众道士阵法威力更盛。
扛鼎神与没风拳见这五名道士好生了得,
他们单打独斗或可一博,若是以二敌五,绝非对手。
但见卓凌风身形潇洒,明显游刃有余,可他们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江湖上怎会有这样一个年轻高手?
卓凌风陪着几人过了十几招,便觉得没了意思,这幅身体施展武功,还是挥洒如意。眼见五人剑来,大袖猛然一拂。
众道士但觉疾风扑面,人人气息闭塞,不能呼吸,遑论出剑。
卓凌风长袖轻摆,脚下如装了滑轮般,迅捷无比地绕行一周,已在五名道士后腰的“命门穴”上拍了一掌。
他掌力轻吐,五人五脏六腑有如被移了位般,说不出的难过,尽皆软瘫在地。
这“命门穴”乃是手少阳、足少阴与三焦交汇之处,一遭重力袭击,便武功尽失,如废人无异。
先前不久还龙精虎猛的五人,此刻都躺在地上呻吟,脸皮好似成了精的冬瓜,青一翻,黄一翻。
扛鼎神与没风拳,脸上也都有一种惊诧恐怖的神色。
一阵清风袭来,两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们也是常走江湖之人,也从未见过武功如此高强之人。
五名道士除了长髯道人功力甚深,忍痛说道:“阁下究竟是谁,何以如此心狠手辣?”
他知道自己武功被废,比直接杀了他们还狠三分。
卓凌风斜睨了他一眼,伸手一招长髯道人手中长剑。嗖的一声,长剑跳在了他手中。
这柄长剑寒光耀目、光华流转,卓凌风一看便知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这东西对于自己,那是如虎添翼。
正好用来多杀鞑子!
他看到剑柄上有两个篆字“铉元”,曲指一弹,清音阵阵,说道:“宝物蒙尘,看在这柄剑的份上,就饶你们一命!滚吧!”
他一剑在手,整个人也仿佛突然变的精神焕发,纵然粗布麻衣,形容邋遢,也掩不住那种隽逸锋锐之气,便好似文中状元,武中至尊。
长髯道人挣扎起身,沉声道:“我等眼拙,栽在高人手下,栽的明白。”
他语声一顿,又道:“只不过阁下年少英俊,想必系出名门,我等都是大元四皇子麾下,你这样做,未免有些不值吧?”
卓凌风知道他搬出靠山,吓唬自己。冷冷一笑道:“那就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卓凌风专杀鞑子!”
说着手中长剑挥出,在长髯道人背后一挑,将剑鞘挑了过来。
“铛”的一声,长剑归鞘,往腰上一插。
这柄“铉元剑”乃是几道师父火真人的宝剑,他们来办大事,才被赐了下来。
怎料被人强夺了去,但长髯道人很是识相,心中再是不甘,也不敢再说。
只好与四位师兄弟互相搀扶,向着马匹走去,心想若能回去,便告诉师父,有四皇子撑腰,也不怕这个卓凌风能够上天入地。
“马和人只能走一样!”
五道刚走到马前,一听卓凌风这话,腹诽不已:“我们武功尽失,没有马如何逃命?”
他们都知道自己破坏云万程的大事,神鹰门肯定在捉拿自己,这不变着法让自己死吗?
一时间五人都恨不得抹了脖子,但终究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只好舍了马匹,一瘸一拐出了林子。
“扛鼎神”与“没风拳”这时才向卓凌风拱手抱拳道:“多谢卓英雄救命之恩!”
卓凌风摆了摆手道:“二位客气了。”
扛鼎神抱拳道:“卓英雄也是要去百丈坪聚会吗?”
卓凌风略一沉吟道:“在下没有请帖。”
扛鼎神豪笑,一拍胸脯道:“卓英雄如此武功,此去必为群英盟增光添彩,我兄弟二人愿意为你当个保人。”
卓凌风也决定去这群英盟看看。
三人将道人的五匹马都给拉走了,一路上放马赶路。
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了百丈坪,只见人马聚集甚众,坪子三面临山,剩下一方则是黑压压的松林,一条黄泥路不宽不窄,穿林而过,印满了人马足迹。
这时已过午时,过了聚会之期。
有人查验名帖,扛鼎神与没风拳两人亮了名帖,三人才进了林子。
就见坪中心有一高大木台,木台上立着一名五旬老者,头戴方巾,鹫鼻阔嘴,浓髯乌黑,身上一袭白袍,袖襟处滚了金边,胸前描绣淡墨山水,云雾中一只大鹰张翅探爪,若隐若现,看起来很是威风。
扛鼎神对卓凌风介绍道:“这位就是天眼雕王云万程云大侠。”
卓凌风还没说话,有几人就走了过来,
江湖人物聚集在一起,好多都是相识,扛鼎神与没风拳都是成名人物,认得他们的人不少,又忙着打起了招呼。
卓凌风却谁也不认识,也不想与人虚应世事,便走到一边,抱着膀子靠在一株老松上,决定先看看这个世界的武林人士都是什么样子。
云万程立在台上,心中又是焦急又是发愁,只因他的大弟子靳飞与儿子云殊,到现在还未赶到,还有“南天三奇”三位老朋友也过时未至,生怕他们在道上出了什么事情。
他身为神鹰门门主,消息灵通,知晓路上有人打死打伤了好多前来赴会的英雄。
便派大弟子靳飞与儿子云殊带着人马,务必要将行凶之人拿住,怎料现在也没任何消息传来。
还有“南天三奇”也过时不到,这可愁死人了。
但他也知不能因为几个人,耽误了结盟大事,当即双手连挥,众人安静了下来。
云万程气运丹田,沉声说道:“诸位远来辛苦,云某有失照应,惭愧之至。但想合州一战,已有十载!
当初淮安一怒,天骄下席,实为惊天动地。只可惜贤王驾鹤,不知所终,鞑子欺我朝中无人,厉兵秣马,又起南图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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