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里,都快要他半条命了,谁知道,竟然还有人不想让他好过,吵吵嚷嚷的,实在是烦人,可偏偏职责所在,他是干部,又不能不管。
他之前就跟陈爱国商量好了,一人一天轮流着来,就怕路上村民火气大,生了什么事,他们来不及阻止,到时候,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就不好了。
可谁知道,这个家伙,第一天就不安生,给他找事做。
至于为什么会认定是陈良医的错,会认定是陈良医先挑的事,那当然是因为这小子平时就没个正型,太跳了啊!
相较之下,秦河在村里的名声可比他好多了,先入为主之下,那当然是训斥陈良医,当然,也没错就是了。
一听这话,陈良医委屈的都快哭了:“叔,冤枉啊!”
“真不是我找他的茬,是他把我的水桶给弄翻了,水全都撒出来了,我老娘还等着我带水回去给她喝呢!”
就算是故意的,他也绝对绝对不能承认。
陈良医的母亲,是个寡妇,含辛茹苦的把两兄弟带大,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在家里等着他们回去,并没有来这里打水。
因为没有父亲的原因,这个家是真的穷的叮当响,三间屋子,一家三口吃穿住行,全都发生在这三间墙体隐隐有些许开裂的泥砖草房子里,拥挤是一定的。
这三间破烂泥砖房,只够他们一家三口住的,再多来一个人,都会显得无比拥挤,这兄弟俩找媳妇的事,自然成了个大难题。
至于为什么会跟秦河过不去,还不是因为这人太“装了”,谁让秦河跟他们待一起的时候,经常装模作样的说些挖苦的话,他已经忍他很久了。
要知道,现在秦河拥有的,可是他梦想中,想要拥有的一切,现在秦河却在他面前抱怨这样的生活,真不敢人过的,那他算什么?他的憧憬以及梦想算什么。
宽敞的房间,边上坐着的是妻子孩子,手里还有一些余钱,这种神仙日子,秦河竟然还在抱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该死。
陈宗泽,自然是知道一些村民的尿性的,添油加醋歪曲事实,已经成了他们的常态,说也只说对自己有利的,只能信三分,多了都要吃亏。
再说,两个当事人都在这里,还用得着去向别人取证吗?等会秦河说了,再问上围观群众一句,不就知道他说的话的真假了吗?
“秦河,你说,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你的个人观点,就不要带出来了。”
听到这话,秦河笑了,做主的人总算是来了,村里的干部还是比较公正的,由他来判,他也服气。
等陈宗泽把事情了解清楚后,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陈良医的后脑勺上,十分的生气,没想到,村里还有这种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