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想在村子周边打深井,倒不是件难事,不过一时间找不到专业的人,而且这件事费时费力,还费钱,村里也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花钱。
再说,这深水井也用不了多久,村民宁愿在干旱的时间里,费劲去山上挑水,这种程度的大旱,十年都难遇到一次。
真到了形势特别严峻的时候,那深水井也不顶用,该干照样会干。
下午的时候,秦江何远带上装备,就跟村民一起去隔壁村子找水源去了,临近傍晚才回来,还带回来一担水。
消息并不容乐观,不只是陈惠村的水源出了问题,附近几个村子都是这样的,取水点里的水,撑不了几天了,再远些的,他们就不清楚了。
要说最惨的还得是镇上的居民,半个月前,镇上的水井就陆续干涸了,他们早就过上了,每天走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去打水的生活,之后,走的可能会更远。
现在不少人身上都有一股子汗臭味,别的不说,缺水对洗澡洗衣服这两件事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花费那么长时间,耗时又耗力打回来的水,要是都用来洗澡洗衣服,可就太浪费了,哪怕是累死挑水的人,也很难彻底打理好某些人的个人卫生,也没人舍得用珍贵的、能直接喝的水,来做这种事。
秦溪他们还好点,水库里还有水,这水用来吃喝可能够呛,毕竟不够干净,但是用来洗澡洗衣服,是完全没问题的。
水库离村子也近,取用水的时候,也还算是方便。
他们四个人拉帮结派,打算一起共渡难关,日子都过的这么狼狈了,就更别说别人了。
这段时间,方正跟秦河的日子都不太好过,他们都是知青,还是没有家人能在村里帮衬的知青,别的不说,光是每天去山洞打水这件事,就足以耗费他们不少的精力了,每天吃吃不饱,睡睡不好,人瞧着都消瘦憔悴了不少。
“村里明天会有人去深山里取水,我们要不要一起跟着去?”刘梅看向了秦河,问道。
这事是曾柔告诉她的,不然他们两口子现在肯定还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他是一家之主,刘梅只需要照顾好肚子,乖乖在家等着他回来就是了,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的秦河,这点信心还是有的,这么些年,他在村里,也有一些相熟的朋友,跟他们一起去取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安全问题肯定能得到保障。
“分寸,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大,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多个朋友多条路,跟秦江他们一起去取水,别的不说,他们肯定不会害你的。”
要知道,取水的路上,也可能会有人故意使坏,毕竟水这种东西,可太容易做手脚了,只要因为争执把水桶打落在地,洒地上的水,是绝对收不起来的。
这一来一回就是五六个小时,期间的学问,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