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把我说成这个样子,你一句话都不敢说,你是不是还得在公主面前去磕头,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柳夫人真是觉得气得要命,指着柳云生就是开始骂了起来,从小时候的事说到现在,不管多久以前的一遍遍,全部都得翻旧账。
而柳云生就是默默地听着这些指责和抱怨,因为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而现在又多加了一些。
无非是指着公主不是一个好儿媳,指责自己作为一个男人都管教不好自己的妻子。
他反驳不了,因为他自己心中也是这样觉得的。
是啊,他就是一个无能无能的废物,就是得自对着自己的妻子低头,这种感觉真的是好不是滋味啊。
“我看这公主啊,还甚至还不如从前的你那个,从前的那个好歹知道对你百依百顺,现在娶个公主,天天在家里摆架子!
甚至你自己也得对着公主低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十足十的废物!
我这辈子可就算是完了,连唯一的儿子都没有了,指望这辈子我还怎么活啊?”
柳夫人是越说越气,到最后是直接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哭了出来。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乡下时和人吵架一样,那个时候在乡下,谁还管这些规矩体面就是谁的嗓门大,谁就赢了,要不然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却是连一个年纪轻轻的公主都斗不过,那是自己的儿媳妇啊!
婆婆还要对着儿媳妇低头忍让,这要是传了出去,传到村子里去,只有让自己怎么做人,是不是要被人指着嘲笑?
这越想心里是越心梗,柳夫人真的是又急又气,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真是觉得还不如直接在村子里找个媳妇算了!
这数十年的寒窗苦读,考个状元又有什么用?娶了公主又有什么用?这一切究竟有什么用啊?
柳夫人是自顾自的哭着抱怨着,其实每一回他这样做都只是想逼一逼儿子罢了。
她知道儿子最是孝顺,好声好气的说根本就没用,唯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够让他知道现在他们母子两个过得是有多么的憋屈。
若是不能压上公主一头,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柳云生使劲握紧了拳头,似乎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这些话真的就像刀子一样扎到自己的心里,而自己便会拿着这些刀子朝着心里更加使劲地插上去。
现在他也想像从前一样,能够不动声色地去掌控公主,可是难,真的是太难了。
“母亲,从前村子里的事情,那都过去了,母亲,哪怕心里有再怎么多的气,再怎么多的抱怨,也不要再提从前村子里的事情,更不许再提那里的人!
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耻辱,难道要一遍又一遍地将这些耻辱全部都说出来吗?”
柳云生似乎是有些忍无可忍了,看着母亲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哭闹撒泼,真是觉得。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好像自己仍然是在那个贫困的小山村里一样,自幼父亲早逝,便是看着母亲是如何一人撑起这个家的。
他见惯了母亲和他人去吵闹的样子,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仿佛现在即使自己已经高中了状元,得到过陛下的赏赐,娶了公主,可是他骨子里还是山村里的那个贫穷的书生,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怎么不能说,怎么说不得了,说起来还是你从前的那个好一些,起码知道听话那公主这样娇滴滴,这么高贵的儿媳妇,我才不敢要呢!”
柳夫人还是气得要命,越说越是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
确实,人确实需要对比,从前不喜欢那个人,现在对比起来也是觉得看顺眼了那么一点。
虽说不是人又怎么样,但好歹也知道听话,也知道感恩。
“母亲,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再听这些!”
柳云生似乎是真的有几分怒了,他觉得自己仿佛是那么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