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肯豪森将军张了张嘴,但最后却只是哀叹一声。
回到模范师师部,法肯豪森将军看到了悬挂在中央的地图,甩了甩脑袋,让注意力重新回到战场上。
“莫凡中将,你如何看待接下来的徐州会战?”
诺沃特尼问道。
法肯豪森将军对这个问题也颇为关心,投来询问的目光。
莫凡看着地图上的徐蚌战场,略微组织语言说道:
“日本人占领华北,攻克上海和金陵,自以为天下无敌,军官和士兵必定嚣张狂妄。
虽然开战以来,我军被完全压制,接连失败,但是军队作战意志依旧顽强,官兵心中憋着一口气,誓要狠狠的教训侵略者。
我相信只要战术安排得当,就有很大的机会在徐州古战场上给予侵略者迎头痛击。
但是同时我们也能够清楚的看到,徐州之地无险可守,日军势必要打通津浦铁路线。
也就意味着我军最后必须放弃徐州,退守地形更加有力的山区防守。”
法肯豪森将军不停点头,
“我和很多高级将领也是这样的看法,希望能够抓住这次机会,狠狠的打击日本人,之后尽量避免大兵团作战,正式进入消耗战阶段。”
三人又就着会战的具体细节讨论了半个多小时,当日下午,法肯豪森将军和诺沃特尼上校便启程前往徐州。
看着远去的汽车,副参谋长周泉低声感叹道:
“看来他们最终还是要与倭寇合作,道不同,不相与谋。”
莫凡紧了紧衣领,有些轻松的道:
“这是迟早的事情,国际交往自古以来就没有道义可言。
自己强大是唯一的真理。
侦察营已经离开了吧?”
周泉回答道:
“昨日就走了,临走前参谋部找王镇和朱相贵谈话,两人都知道此行的目的,应该会很好的完成任务,师长不用担心。”
“嗯。”
山区的冰雪还没有融化,放眼望去,连绵的群山白雪皑皑。
王镇骑在一匹东洋马上,见此景色心中豪气顿生。
他无法像文人墨客那般高吟赞美山川大地的诗句,但是心中的豪气不吐不快,最后只憋出一句脏话:
“入他奶奶的,是真好看啊!”
边上的朱相贵被冻得瑟瑟发抖,王麻子的嚎叫让他发了个白眼儿,没好气道:
“都怪你管不住那张破嘴,连师长的未婚妻都敢吼,这下连累全营跟着一起遭罪。
这冰天雪地的行军,冷的要死,这哪里是去打仗,简直就是发配。”
王镇对此不以为意,
“你懂个球,师长这是信任咱,咱们侦察营为全军精锐,自然要先大部队探探路。
这刚好说明了老子是师长的嫡系。”
骑在战马上不动弹太过寒冷,朱相贵干脆从马背上跳下来,牵马随部队一起缓缓的向前走,口中道:
“离开的时候副参谋长说的那些你都忘记啦,南阳可不是太平乐土,土匪、民团、百姓乡绅,各种势力错综复杂。”
王镇冷哼一声,
“管他土匪还是民团,若敢阻挡老子,没二话可说,直接拿大炮轰他娘的。
以咱们现在的装备对付土匪,简直砍瓜切菜。”
朱相贵还想再说什么,前方忽然传来警哨。
王镇脸上一喜,立刻打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