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
我什么都给,一分都不会留,全给你们。
只要你们把我的徐想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
你们要我杀人放火都可以,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他一只手抓着顾抒的脸颊,蓄积的眼泪从眼眶里无声滑落,他几乎用卑微到极致的乞求语气,求着她。
哪怕顾抒肯点一下头,他可以立马跪下。
只要她肯配合,肯松口,什么手啊脚啊,不管是眼睛还是舌头,随便她拿走。
只要能让徐想回到他身边,他就是残了废了,他也不会后悔半分。
顾抒意识已经处于半昏状态了,她嘴里呢喃着:“我...我不知道......”
“啊!”
大腿的刺疼强行让顾抒再清醒一点。
这还不够。
***她大腿的手术刀左右扭动,疼得她撕心裂肺,声音也紧跟着拔高: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顾抒一再的否认,让陆焉臣把***她大腿的手术刀拔出,浮在眼眶里的泪水还未干,眼神却满是阴郁的丧戾。
也许,她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再问,也榨不出多余的信息点了吧!
但是——
她跟那个女人狼狈为女干,跟赫连莫同流合污,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陆焉臣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抒满脸痛楚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在资料表上看过女人。
如水清冷,又带着几分高贵的蛊媚。
宋希君、顾叙!
陆焉臣把沾着顾抒血渍的手术刀用手帕包好,随即转身——
“别玩死了。”
“啊,你别走,我求求你......”
“救命啊,唔,唔唔,唔——”
重重的防火门关上后,陆焉臣转手把包着手术刀的帕子递给守门的保镖——
另一边。
竹林里。
别墅的录像录音设备都还没有拆除,桑犹知道这一点,所以把徐想给叫出来了。
“有什么事吗?”
把她叫出来,又不说话光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桑犹还是不死心:“有没有可能,是你从某些方面知道了宋希君的事......”
徐想打断:“她跳楼寻死的时候,被关在国外的城堡里,陆焉臣断绝了她跟外界的所有通讯和往来,她从哪里知道?又怎么会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事?”
桑犹:“......”
是。
如果是臆想,不可能百分之百都符合对上。
“等等——”
徐想突然反应过来,“我中午没跟你说过‘宋希君这三个字吧?”
他以什么为依据把顾叙和宋希君联系起来的?
桑犹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还是老实告诉:
“抱歉,我去找了顾抒。”
徐想立马皱眉不悦:“你找她干什么?”
“你把我的事跟她说了?”
桑犹:“没有,我只是告诉了她徐想的死讯,然后问了些她小时候的事......”
当然,主要是她姐姐顾叙的事。
魂穿借身什么的,这种事他怎么会到处宣扬。
说了也没人信,还会被当成神经病。
徐想拧眉不语,有点后悔怎么沉不住气,怎么就跟桑犹说了。
她也是抱着试探,幸好这人是桑犹不是别人,他信与不信,应该都会帮她保守秘密的吧!
桑犹:“她说,她姐姐从小被狗咬过,所以很怕狗......”
他想起,徐想见到桃花的时候,那处处出卖她的细节。
“所以,你真的不是徐想??”
“......嗯。”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桑犹整个人像是窒息濒危,刚刚得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胸口起伏厉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后退了几步,努力的深呼吸,以此来平复自己难以言喻的心跳节奏。
“我的妈呀,世上竟然真的有超物理的现象存在!!!!”他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密汗,已经不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了。
他扶住徐想的肩膀,尽管超努力的在抑制,但他的急迫还是暴露地一览无遗:
“抱歉,我可能有点失礼,但还是想请你,能不能详细地说一下你死之时的情况?还有.....你的灵魂,我是说你的意识,是什么时候从徐想的身体里醒来的?”
天呐,他现在不单单是脑袋,全身都是一片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