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也得糊弄过去!好在白小将军年轻,没有什么经验……只要自己嘴够硬。
“都尉,卑职冤枉啊!卑职刚刚确实没看牢,有失职之过……但卑职绝对没有勾结山匪!”
百夫长连连叩头,大喊冤枉,委屈得要死,“求都尉明察!求都尉明察!”
季风和郭劲,彼此对视一眼。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莫名和不解。
郭劲低声道,“他又发什么神经?刚大获全胜就怀疑自己人?这是兵家大忌,他都不懂?”
季风也纳闷儿地摇了摇头,“那百夫长刚刚却有失职……”
“失职是不假!但……”
郭劲话还没说完,白晓的副将就快步上前。
副将李子行,年长于白晓,他虽是副将,但平日里跟白晓说话时,语气态度都更像一位老大哥。
“白都尉,刚才末将也有看守不利,失职之过。”李副将拱手躬身道,“但还请白都尉看在大家鏖战数日,实在疲惫不堪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至于勾结山匪……此事,还需严查,不好轻易断言呀……”
李副将说着,还悄悄指了指身后一大群兵马。
他压低声音道,“这么多人看着呢,轻易断言,恐怕寒了大家的心呀!”
萧昱辰呵地一笑,“我还没说完呢,李副将你慌什么?”
“按说,咱们这支一千来人的队伍,乃是从京都拉过来的,不应该有跟当地山匪勾结的机会!”
“但偏偏,这个百夫长张忠义,是当地兵痞,他混迹当地军营当中,给山匪提供消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他是如何混进我们京都来的队伍当中的?”
萧昱辰说着,深深看了李副将一眼。
李副将脸色霎时一白,后背唰地冒了冷汗。
“因为他走了李副将你的路子,对不对?”
李副将抖了抖嘴唇,“都尉,我……你连末将都、都怀疑吗?”
郭劲和季风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郭劲看不下去,他提步要朝这边走来。
季风抬手拉住他,“再看看,再看看!”
萧昱辰摇摇头,“我素来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任何人!张忠义勾结山匪的事情,李副将可能确实不知情!”
“当初你说,我们从京都来,对此地人生地不熟,需要当地的官兵好好配合,所以从当地借调了人,到我们的队伍当中……合情也合理。”
李副将只觉喉咙发干,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是啊!卑职是被借调过来的,都尉可以问问大家伙儿,卑职来了咱们队伍当中,可曾违反军纪?可曾不守规矩?”百夫长张忠义说着,委屈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是太委屈,太心酸了。
白晓本就是空降过来的领导,不是从小兵一步步升上来的。
底下早有对他不服,不满之人……
此刻底下兵卒的情绪,似乎被张忠义挑到了最高点。
“是啊!都尉!您不能没有证据,因为一次失职,就冤枉下属……”
“失职跟勾结山匪,那差别可大了去了!”
“还请都尉明察!没有证据,难以服众啊!”
萧昱辰勾了勾嘴角,“尔等以为,我是因为他没看守好山匪,叫山匪偷袭了我,才这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