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刚刚对不起啊,我并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姜予安陪他走了几步,侧目见他依旧冷着一张脸,思索下再次道歉。
这会儿正是晚饭的时间,住院部楼下来来往往有不少的人,手中拎着保温桶或者衣物之类,面上看着忧心忡忡。
生老病死,总归是让人无奈的。
她收回视线,抿唇望了傅北行一眼。
“傅北行,我不知道你现在和温阿姨之间还有没有隔阂,但她岁数也大了,你也不要太把从前的事情一直闷在心上,她有时候也是为了你好......”
话还没说完,跟前的人忽然停住脚步,沉下眼眸冷冷地看着她。
“姜予安,你是不是很喜欢当人心灵导师?上次在老宅劝我妈,这次又开口劝我,在小南阁的教育不够,现在再来!你是觉得自己是个感情大师,专门劝解我这种心理阴暗与家庭不和睦的人?”
肃厉的话从傅北行喉间溢出,透着森冷,也让姜予安愣在原地。
她见过傅北行不理自己的模样,也在清溪别墅承受过他的怒气,更见过不少他阴阳怪气自己时的模样,独独没见过他此刻这般态度。
像是......恨不得要掐死她。
她呆滞在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地开口反驳:“我......我没有想要说教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和温阿姨......”
“我和她傅夫人关系怎样,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傅北行冷厉地打断她,眼眸中透着浓稠的嘲讽,“姜予安,你别忘了你和我已经离婚,从前你还能算个傅家人说教我两句,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噙着嘲讽和怒意的话刺得姜予安心脏一疼。
她抿唇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不自觉地蜷缩起。
好半晌,脸上才牵扯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
“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病房号是住院部一栋十二层49号单人病房,我就不和你一起过去了。至于你想和我聊的事情,我想现在也没有再争论的必要。”
她抬眸看了傅北行一眼,漆黑的眸中无波无澜。
也只看一眼,随后转身离开,背影干净利落。
蒋延洲停好车赶来时就看到姜予安转身的场景,当即困惑:“圆圆怎么走了?”
姜予安没应,却是傅北行接了话。
“她要走便走,关你什么事?”
声音不小,也尽数落在姜予安耳里。
是呀,关她什么事儿,真当自己是感情和解大师了?
不带半分停留,姜予安快步离去。
才出医院,抬眼就看到商榷那辆迈巴赫。
在路上她给商榷发了消息,他也就没有去小南阁,而是调头来了医院这边。
姜予安一看到他,本来没觉得被傅北行凶很委屈,可在看到商榷那一刻就红了眼。
她扑到商榷怀里,声音哽咽。
“二哥,我想回家,我们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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