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离得远了些,身上又没带弓箭。
眼瞧着,那男人近在咫尺。
这时,一道红影从长公主府出来,在护卫还未反应过来之前,跃过来将人踹倒在地。
英姿飒爽地出手之后,他正要转身笑,小腿突然被人紧紧抱住,一个不慎,往后倒去。
“砰!”
杀猪般的痛呼声,从醉酒男口中发出。
燕止危手肘疼得抽气,抡起拳头砸过去:“竟敢偷袭我?看我不把头给你捶成饼!”
“呜……”
男人被捶得眼冒金星。
一旁的护卫们连忙冲上去,将人制住。
温知虞连忙过去:“阿危,没事吧?”
燕止危立刻龇牙咧嘴:“好疼……”
温知虞将人扶起,边查看边问:“这个时辰,你不是早该和父亲习完武回家了么?”说着,她见燕止危手肘在往外渗血:“破了条口子。”
燕止危摸鼻子:“就……多扎了会儿马步……”
被罚了?
温知虞低头给他检查伤口:“所以,你是因为马步扎久了腿软,才没站稳的。”
燕止危煞有其事地点头:“没错,就是这样。”说完,开始告状:“阿虞,岳丈大人对我可严厉了……”
温知虞好笑:“父亲严厉,也是为你好啊。伤口一直在流血,包扎一下再回王府吧?”
燕止危本就想和她多待会儿,当即就点头:“好啊!”
“好什么好?”一道声音自门口传来:“不中用,连个手无寸铁的醉鬼都能将你绊倒。”
燕止危:“……我那是没站稳。”
武安侯:“废物才会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
燕止危:“……”
温知虞转身:“父亲。”
武安侯单手负在身后,缓步朝这边过来,下巴点了一下:“这个人是谁?”
温知虞回道:“不认识的。”
武安侯闻言,吩咐护卫:“送到京卫司去。”
一听要被送去京卫司,地上的男人开始哀嚎:“我不要去京卫司……”
几个护卫将人按住:“这可由不得你!”
这时,马车帘子被掀开。
柳浮云睡眼惺忪。
赏春宴上,她多喝了几口果酒,回来时睡了一路,醉意加上困乏得厉害,一直没醒。
眼下,却被吵醒了。
她问:“阿虞,怎么了?侯爷和止危怎么也在?”
武安侯看了她一眼,问:“这个男人,你可认识?”
柳浮云揉着眼睛。
灯光下,地上躺着的男人长得尖嘴猴腮,满脸带血,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柳浮云摇头:“不认识。”
话音落下,醉酒男尖声:“浮云,我是舅舅,你舅舅啊!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舅舅?
柳浮云面色微变:“我没有舅舅,你认错人了。”
那人却扭动着翻身,又要朝柳浮云爬过去:“你走近些……我同你说句话……你就知晓我是不是你舅舅了……”
粗噶的声音,刺耳难听。
护卫立刻将人按住,用力踹了两脚:“老实些!”
柳浮云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我外祖父母只生了我母亲一个,我没有舅舅!”
温知虞见状,若有所思。
她叫映桃和浅杏将柳浮云扶下马车,带至她身后。
燕止危对武安侯道:“这人一看就是个地痞无赖,打一顿扔牢里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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