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瑞揣手站在旁边,酸言酸语道:“当然沉了,和我这亲儿子一样,装了六块金子呢。”
燕止危闻言,凑进温知虞耳边:“他吃醋啊?”
温知虞轻笑点头。
“啧……”燕止危将红封塞在腰间,转头道:“颜九,把东西搬下来。”
颜九应声,从马车内搬出一个箱子。
温知虞好奇:“这是?”
燕止危灿笑着吩咐:“颜九,把盖子打开!”
“是。”
颜九一手抱箱子,一手去揭盖子。
夺目的珠光,从箱子里传来。
温知虞还未看过去,温庭瑞已经低呼:“好多珍珠啊!又大又饱满圆润,都从哪儿弄来的?”
说着,就要上手。
“砰!”
“别乱碰你姐的东西。”燕止危轻踹了温庭瑞一脚,从怀里取了枚玉坠扔过去:“这个,才是你的。”
温庭瑞:“……”
他是不是不该站在这里?
好好站在路上,怎么就被踹了一脚?
温庭瑞委屈:“行吧,我先去门口等你们。”
说着,他捧着玉坠走到大门口,在小厮的惊呼声中,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燕止危单手抱着箱子,问:“雪太大了,去马车上坐坐?”
少年的眼睛又黑又亮,透着一丝狡黠。
明知他本意,温知虞还是纵容道:“好啊。”
燕止危眸光更亮了。
他高高兴兴地走到马车边,将帘子掀起,扶温知虞上马车:“慢点儿。”
说完,也钻了进去。
颜九摸摸鼻子,自觉地走远了些。
门口,温庭瑞嘀咕了几句什么,转头看向瞪大双眼的小厮和守卫:“看什么看?转过去!”
小厮和守卫笑嘻嘻地进门去。
温庭瑞看了一眼大雪里安静的马车,耳朵红红,又嘀咕了几句,才握着玉坠:“晚宴明明吃的素,也没吃几口,为何这么撑?”
撑死他了。
马车内。
几颗夜明珠,高高悬在车顶。
燕止危耳廓一片红,眸子出奇的亮:“这几日,我一直苦恼要赠你什么。思来想去,干脆寻了一盒珍珠来。
国子学赠你珍珠那日,我便想,以后要赠你许多珍珠。”
“赠珍珠,有什么寓意么?”温知虞问。
“珍珠长得珠圆玉润,又珠光宝气的,看起来和你很般配!”燕止危笑得格外灿烂。
温知虞侧眸:“世子觉得,我长得珠圆玉润,珠光宝气?世子是嫌我胖么?”
“我才不是意思啊!你一点都不胖!”燕止危痛苦挠头:“不能这么形容么?我见书上就是这么夸人的……”
见他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温知虞莞尔:“我在同世子说笑,世子不必这么认真。”
说笑?
燕止危歪头打量温知虞:“阿虞,你变了。”
“哪里变了?”温知虞问。
燕止危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眸:“你不再是从前那个循规蹈矩、不苟言笑的小古板了。
自国子学再见之后,你变了许多。”
温知虞微怔:“我……变了许多么?”
“你这样不行啊!”燕止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