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
忽然,温知虞手被握住。
车里都是自己人,燕止危光明正大握着温知虞的手:“你若不开心了,就派人去告诉我。
我就算爬墙,也要爬进长公主府哄你开心。”
温知虞眸光微动。
温庭瑞夸张道:“阿危,你近来越发肉麻了,我和兄长都快受不了你了!
下次肉麻之前,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说着,他看向温庭柏:“是吧兄长?”
温庭柏浅笑。
燕止危啧了一声:“我这就叫肉麻了?还有更肉麻的,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温庭瑞瞪眼:“姐,你还不管管阿危?”
温知虞弯了唇角:“王府到了。”
燕止危:“……”
手未牵够,连个亲吻都没混到。
这次的护国寺之行,怎么都觉得是亏的。
燕止危掀开马车帘子:“走啦!”
说着,跳下马车。
随后,马车驶回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的红灯笼,早起就全部撤下了,只挂着浅色宫灯,在夜风下晃悠。
温庭柏带着弟妹去了花厅。
趁三人用晚膳的时间,长公主道:“今日早些睡,明日早些起,陪我入宫吊唁太子妃。”
三人应了一声“是”。
望着长子,长公主欲言又止。
温庭柏感受到了母亲的目光:“母亲,有话不妨直接言明。”
长公主叹了口气:“你的亲事,怕是要压一压了。”
温庭柏闻言,眸光黯了黯:“儿子明白。”
“太子妃薨了,有适龄贵女的名门世家,怕是全都盯着那个空位。”长公主道:“你且再等一等罢。”
温庭柏垂眸:“是。”
他不担心陶舒婉,却担心陶州牧。
万一,陶家有心将女儿送入东宫……
温庭柏心中酸涩。
各自回院落前,长公主叫住温知虞:“阿虞,袁丘死的那夜,你究竟怎么了?
此去护国寺,可有好些了?”
雍容明艳的长公主,脸上透着一丝倦容。
温知虞不愿母亲担心,就随口道:“母亲,阿虞没事。那夜只是听了太子妃病重的消息,被吓着了。
曾经那么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
人生若蜉蝣,来去总匆匆。”
“生死有命。”长公主叹道。
望着夜色,温知虞轻声道:“太子妃久病在床,如今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是啊。”长公主感慨:“又病又疯,活着也是一种痛苦。”
……
次日。
天刚亮,宫门口就已经汇聚了许多马车。
见到长公主府的马车,别家车驾纷纷往两旁挪,让出一条道。
温知虞穿着素净衣裙,被侍女扶下马车。
正要转身同长公主说话,就见一辆印着“王”字图徽的马车,径直驶过来。
车上,下来一抹袅袅白影。
头簪白花,腰系白绸,哭得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就连宫门口的宫人都看了过来。
温知虞听得蹙眉。
这时,长公主的近侍映画开口道:“长公主,王家那位王云容小姐又来哭了。”
温知虞这才认出那贵女。
王云容,太子妃的堂妹。
看来,王家果真还想再捧一个太子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