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给我,我自己刻。”
“首先,我这叫短剑,不叫刀。”燕携叶冷笑:“其次,我的手为何使不上劲,你不知晓么?”
“你不会要讹我吧?”燕止危往后退了一步:“昨夜可是你先动手打我,我才将你手摔脱臼的。
再说,我当场就给你掰回去了。”
燕携叶沉默。
柳浮云闻言,担心地看向燕携叶:“夫君,你的手脱臼了?那你昨夜还……”
抱她进浴桶。
燕携叶黑白分明的眸子冷淡地凝视着她。
柳浮云瞬间闭嘴,脸上浮现起一抹红:“我去取毛笔来,再给刀痕上一层墨汁、留个显眼的色吧。”
说着,埋头出了画舫的房间。
燕止危似笑非笑:“昨夜?”
燕携叶瞪了他一眼:“昨夜,你将我扭打至沟渠里,还将我价值千两白银的衣袍撕坏,又将我的手扭脱臼。
庆王世子,你是要赔我么?”
“赔你一脚,你要要不要?”燕止危问。
燕携叶从他手中抢过短剑,放回剑鞘:“与你相识一场,属实三生有幸。”
燕止危笑:“彼此彼此。”
两人不仅拌嘴,还像幼童般互相做鬼脸。
温知虞在一旁看得好笑。
笑过之后,又想起燕携叶的前世,以及未来即将发生的事……
温知虞笑不出来。
很快,柳浮云取了笔墨来。
温知虞接过:“我来吧。”
她拿起毛笔,蘸了墨汁后,认真地在刀痕上描画。描画完觉得不够,又提笔在刀痕旁落下两个字。
高的刀痕旁,落下个“危”字。
低的刀痕旁,落了个“虞”字。
燕止危见状,问燕携叶要了短剑,拔剑出鞘,一笔一划将温知虞写下的两个字刻出来。
“再添个日期么?”温知虞问。
“好啊!”
两人并肩站在船柱边,一人写,一人刻。
明媚的春光里,清风穿过画舫,将两人衣衫和发丝吹得缠绕在一起,温柔而又缠绵。
柳浮云看了片刻,羡慕地收回目光。
余光,小心地看了燕携叶一眼。
作为宗室子弟,燕携叶的相貌生得极好,身材也不差,衣袍之下的身体,线条流畅漂亮……
可,他待她很冷。
成亲后,她就没见他对她笑过。
柳浮云吸了吸鼻子,收回视线。
忽然,就听耳边传来燕携叶冷淡的声音:“受凉了?”
柳浮云受宠若惊地扭头:“你是在关心我么?”
燕携叶讥讽:“莫非,这里还有别人能让我关心?”
柳浮云:“……”
她冲燕携叶笑:“我没有受凉,只是鼻子有些许不舒服而已,无碍的。”
“嗯。”燕携叶收回目光。
柳浮云想了想,小心开口:“夫君,我们在新虞城买座宅子,好不好?
阿虞说,她想在这里买座宅子,且帮我也买一座,以后我们老了,一起来这里住。
但我觉得这样不好,我想自己买。”
燕携叶冷淡地看向湖面:“京中那么大的宅子,还不够你住么?
大周皇室有规定,宗室子弟及其家眷,不得随意离京长住。”
柳浮云开口:“可是……”
“你要牵连庆王府么?”燕携叶问。
柳浮云失望地闭嘴。
她一抬头,就见,温知虞正探究地看着燕携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