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看着对面。
对面看着江游。
二人面面相觑。
“江助教？”
“蒋凤？”
陆遥遥去放餐盘，不小心撞着人家，汤撒了一身，这就够巧的。
更巧的是，那么多人进入地塔，江游这都能和她撞在一起。
更更巧合的是，陵墓结束后，现在又一次遇上！
“你们认识？”
队长目光一凝。
“同学。”
队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留下部分人盯着江游二人，其他巡夜人开始聚集。
“探查情况怎样？”
“发现了几枚禁物，用处不大……”
距离有些远，声音模糊，江游附耳倾听一阵便放弃了继续听下去的打算。
“你什么情况？”
江游朝蒋凤问道。
“不知道啊。”蒋凤苦笑，姣好的面容沾染了许多灰尘，头发也略有凌乱，看起来风尘仆仆，一副逃难的灾民模样。
“我用了脱离石，从陵墓出来后没有回到相应层数，反而等睁开眼就出现在了这片废墟中。”
“这里和记载中的任何一处禁地都对不上，我不敢乱来，只能小心翼翼探索着，直到遇见了他们。”
够倒霉的。
江游默默听完，看了不远处几名巡夜人几眼。
“我尝试过了，关于地塔之类的内容，他们都会自动屏蔽，就像是听不见一样。”
蒋凤知道他心中所想，解释道，“他们既像是正常人类，又不太一样，总之，不能真把他们当成活人来看待。”
“我清楚。”
江游了然。
二人并排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悄悄话声音虽有压低，不过还是会有部分被捕捉。
那几名巡夜人只是时不时投来目光，的确没有其他反应。
“这次地塔实在反常，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蒋凤眉毛拧成川字。
“等出去后再研究这些吧。”江游摸了摸，从身上摸出所剩不多的半截烟糖，“还一个问题，死亡，确定能够传送出地塔？”
“什么意思。”蒋凤陡然一惊。
“字面意思。”江游面色不变，留下瞳孔地震的少女。
今年地塔发生了许多变化，死亡不再能真的离开地塔……
倒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地塔本身就拥有死亡率，每次那么些学员没能出去，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尝试过自杀。
蒋凤越想越凌乱。
“哦对，你还记得陵墓后半段的细节吗？”
江游问道。
“隐约记得我们遇见了强大的怪物，后来拿到脱离石，我就离开了。”
蒋凤疑惑，“后面有发生什么吗？”
“没，我就问问而已。”
摸不着头脑看了他一眼，蒋凤又愁眉苦脸的思索起“死亡”来。
二人这边交谈着，巡夜人那边似乎发现了什么。
“所有人集合！”
“喂，你们两个也跟过来。”
几名巡夜人肃然起身。
江游快步跟上。
废墟古城的道路尚且算宽敞，碎石瓦砾倒坍在路上，对行进影响不算大。
很快，一大群巡夜人出现在二人眼中。
而几人所处位置，大概正是整个古城的中心。
队长模样的巡夜人们聚在一起，表情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