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挑选了二名小将尉、三十名金吾卫、充任为自己的侍卫队后,奔赴了江南。
江南道,涵盖之地非常宽广。整个国朝境内、除了陇右道,就数江南道的面积最大。
气候也与陇右道截然相反。
陇右道黄沙漫天、戈壁豪情;江南道就是婉约多姿、温柔妩媚。
又错过和家人们团圆过年的狄映等人,就这样从寒冷干燥之地、一头扎进了潮湿温暖的江南。
见识到了与北方几乎完全不同的人文风景。
仅是语言一项,就让狄映等人学了个焦头烂额。
杭州,就连各个县、说话都有些不同。
“大人,今日又要去哪里学方言啊?”
新上任的侍卫队副队长、环头豹眼的聂波,抓了抓头皮,出声请示。
狄映正在画舆图。
这是他每经一地、都会有的习惯。
听到聂波的问题,狄映搁下笔,揉了揉眉心,没有回答,而是问向了另一名副队长、房斌。
“我们一路穿州过省、已经走过了江南道境内那么些个州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房斌听问,就眯起了他的小眼睛。
想了想后回答道:“江南道的人,好像都挺喜欢立祠堂啊?每个村有、镇有、县有,还有一些大户人家也有家祠。供奉得过来吗?”
房斌多智近妖、善思善谋,且武功较之练外气功的聂波、还要更高一些。年纪是侍卫队中最长的一个。30岁。
聂波27,比狄映大2岁。
时间一晃即逝。自狄映踏入官场至今,已经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六年。
也从自己孤身一人、到如今已有了四十一名侍卫的跟随。
除队长彭凉、副队长房斌和聂波外,其余的侍卫,都有了自己的编号、以及挂在脖子上的一块身份文牌。
从赵三到吕四十。
“建祠堂很正常吧?大都城里也是这样,好像哪哪都一样啊。”
聂波是个憨直的性子,有啥说啥。
自从他和房斌被挑到狄大人身边后,他就总看不来房斌那双、几乎从没有睁大过的小眼睛。
总觉得这家伙在盘算着什么。
房斌大度,不跟聂波这个军中铁男计较。只提醒道:“江南道各州的家祠数量、太多了些。”
“嗯,”
狄映为防他俩争执,接过话头道:“大户人家都爱建家祠,不过一般都建在自己的府邸里。
江南道里有几个州的、却是都建在州城外野郊区域里的。那样一来,每次要祭拜、或罚跪祖先的时候、岂不是就会很麻烦?
而且你们发现没有?有些家祠建得非常奢华、占地也很宽广,甚至还安排了不少人把守。
一些木牌牌而已,不免有些奢靡过度、防范过度了吧?”
“大人,会不会是他们在借此攀比财力?江南道、尤其是江南东道的富商可多。”房斌猜测道。
聂波本能地就反对他。
“那个有啥可比的?这是钱多了没地方花了?”
房斌不搭理这个二货。
彭凉搭理了。
他拍拍聂波的肩膀,就道:“晚上你去摸几家、探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