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比饶仙子还冷漠么?”
饶妖妖:“……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
调侃了饶妖妖,张良只觉心境生变。曾几何时,面对饶妖妖时,那时候的饶妖妖高高在上,筑基大修的实力让无数人心生敬畏,也包括他。
后来,虽然入饶妖妖门下,但还是会担心饶妖妖会发现什么自己的秘密,又或者对自己心生猜测,一直以来,惴惴不安。
而今,再见饶妖妖,虽然明确地感受到饶妖妖的实力,似乎也晋升了筑基巅峰,但总之,不怕了,可以寻常待之。
说实话,这一刻的张良,心情十分愉悦。
……
次日。
张良正在院中绘制阵图,这已经成了张良的日常习惯。面对大劫,身上没有几百张阵图,他没有安全感。
除了阵图,他还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其他的阵法配件。
为了这次大劫,张良或许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但他却花费了大量的灵石,其数量恐超五百万。
画图之时,张良便感受到了一股比较强大的灵识,覆盖了自己。
从灵识的强度看,赫然是筑基巅峰级别的灵识。
这不,张良一张阵图刚刚完成,便忽然收到传音道:“张飞道友,吾乃灵仙宫大长老秦风,道友既已答应参与三宗生死斗,最好还是来和其他诸位同道熟悉一下,来日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张良头也没抬,而是继续掏出了一张鱼皮图道:“听说他们对我颇有微辞,我看这事儿就不必了,多谢大长老邀请。”
大长老沉默了片刻:“既然道友执意如此,那轻便吧!只是,届时若有需求,其他人不帮你,便只能自求多福了。”
“多谢提醒,不过还是不必了。”
到了筑基巅峰,张良已经有了拒绝他人的底气了。
半步金丹又如何,不是还没有结丹嘛!
总之,张良拒绝过了,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
果然,大长老没有再找张良。
然而,仅仅过了两个时辰,张良正在绘制阵图,处于关键时刻。
“嘭~”
忽然间,一声轰隆巨响,突然传来。就看见这院外大门,直接飞了进来,巨大的声音吓了张良一跳,用笔的手都抖了一下。
“嘭~”
又一声闷响,却见张良所在的石台之上,白烟冲天,一条白色的虚影试图冲天而起,但仅仅冲了半米,便湮灭了。
下一刻,一群人冲了进来,这几人衣衫华丽,气宇不凡,这些随意握在手里的灵剑,都是价值至少十万灵石的高阶灵器。
“张飞何在?”
便听一个魁梧的大胖子,拎着两柄战锤,气汹汹地走了进来。
在此人的身边,还有五六个人,身上气血涌动,似乎刚刚经历过什么。
“呵~”
“啪嗒~”
张良随意地丢下手中的灵笔,目光扫向这几人,神色不善地笑了声:“谁踹的门?”
那魁梧的大胖子用战锤敲了敲自己的胸口:“我踹的。”
“何故?”
“何故?听好了,我乃观仙王家,王战年。数日前,你在离山遇袭,有一人被竹叶活刮了,可还记得?”
张良咧嘴笑了笑:“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怎的,你家的?”
“那是吾幼弟。”
“是吗?”
张良走下石桌,脸色笑意更盛:“冒昧问一句,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王战年面色一寒,声音一冷:“你什么意思?”
张良目光骤然一冷:“希望你还有兄弟姐妹,这样你爹娘也不至于老了没人送终。”
“嗡~”
刹那间,斩鱼刀在手,霸王劲发动,狂暴秘术发动,一剑术附加叠浪法,百丈刀芒,瞬息划破天穹,恐怖无匹的刀锋,下意识让人退避。
就看见,王战年身边几人,连忙退避,将王战年直接丢在了中间。
“住手。”
“且慢。”
“刀下留人。”
张良看的出来,这王战年也是筑基巅峰的存在。估计正是仗着自身的境界,所以才如此嚣张霸道。
此刻,张良一刀斩出,一时间此间天地黯然失色。
王战年自己也是心头骇然,那一瞬,死亡的危机袭上心头。他不敢怠慢,身上忽然有甲胄浮现。
“还好,有宝具,能收入体内的宝具。”
抛下王战年那几人,乃至远处隔空看戏的人,都放下心来。
因为,灵器之上,乃是法宝,在法宝里。其实,法宝对大多数人太过遥远,而筑基修士又很想要堪比法宝的武器,于是便发明了宝具。
一种介于灵器之上,法宝之下的武器和防具。
一般来说,纵然是筑基巅峰,也几乎不可能一击斩开宝具。正因如此,纵然才稍放下一颗心来。
这王战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防护上应该没问题,所以反而勇而出手,只听他暴喝一声:“锤动雷鸣。”
只见,其手中双锤,绽放灵光,在身前化作两只数丈大的锤影。
谁知,当这锤影接触刀芒的一瞬间,直接被碾碎得一干二净。
下一刻,刀芒掠过王战年的握锤的双手,轰然斩在那护体宝具之上。
“铛~”
王战年此人被一刀斩退数十米,就在他自以为挡住张良之时,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我锤子呢?”
“我手呢?”
他从骄傲转变为惊诧,从惊诧转变为骇然。
宝具是护住了他的身体,但是没能护住他的双手。
可还没等他大叫出声,就看见一道青影从自己背后掠至。并且似乎和一道刀芒碰撞,轰然炸开,此间王炸年再次吹翻出去。
“刀下留人。”
一声娇喝从不远处响起,可惜已经来不及,他话音还没落下,一道无形倒影没入王站年身上的甲胄。
“我感觉,有点……不对……”
王战年说完这话,还走了两步,结果其一半的身体因为不稳,直接趴在了地上,还有一半,因为没有了支撑,也轰然倾倒。
与此同时,一白衣女子,急掠而至。
张良眉头一挑,看着那多年不见的女子身影,神色复杂,但最终只说出三个字来:“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