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咱们家老大命不好,赶上荒年,没顾得上.......”
老张也只是点头道:“唉,世道不好,怨不得谁,说起来咱闺女也聪明的很,不过是个女娃娃,不然我砸锅卖铁也得供她念上两年。可惜了,女娃娃过两年总不是送到别人家里。”
“这话没错老张,总是要送给别人,要不你就送到咱们家吧,指定饿不着。”
“去去去,你儿子才多大啊你就着急给他找媳妇,滚一边去。”
“哈哈哈........得了,走啦老张!”
“嘿,没给钱呢!”
“记账上,下次一块给!”
朱大胆哈哈大笑,一阵风似的溜了。
吃过早饭,朱大胆的步子愈发快了,两三下到了一间大院,院前一颗桂树,门口贴着一副对联。
“墨气何曾减花气;
书声正合作春声。”(此时还不认字,我翻译给你们看的)
李明往里瞧去,只见一方讲台,座下十五六张小桌,只空着两张,院内的学生年纪有大有小,但是看起来应该至多也就十一二岁,讲台上是一个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男子面容俊逸,留着寸许胡须,手中拿着一条戒尺,一向粗俗的朱大胆此刻却显得小心翼翼。
在门口站了半晌,那男子才让一众学生自己看书,转过身向门口走来。
“不知足下何人?让你久侯了。”男子微微拱手。
朱大胆连忙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我们才到,才到,我是聚福楼的厨子,我叫朱大胆,这是我的儿子朱常,这次来是想让先生把他收下,识个字,好过我这个粗人。”
说着话把李明往前拽,李明也朝着李先生拱了拱手,像个小大人似的。
李先生见此倒是浅浅笑了笑,摸了摸李明的脑袋,说道:“聚福楼我也吃过几次,说不定还吃过朱师傅你烧的菜呢,这孩子我看着机灵,我收了。”
朱大胆大喜,李明则是朝着李先生鞠了一躬,用清脆的童音说道:“朱常见过先生。”
“不错,不错。”李先生很是受用,扶须微笑。
随后朱大胆将自带的两条腊肉还有学费拿了出来,李先生则道:“这些给内子便是,我这学堂,笔墨纸砚我都有备,不需费心,只是孩子学到多少得看自己,你叫朱常是吧,去,挑个位置先坐下。”
随后李先生和朱大胆寒暄俩句,朱大胆又对朱常嘱咐几句,也就走了。
等到李明坐下,才发现这学堂虽然不甚大,但是干干净净,桌椅也是摆放整齐,李先生随后过来,却是取了一册薄薄的书放在他面前,李明细细看了一眼,是方块字,只是不太认识。
李先生道:“朱常,这本是《对韵》是我大齐所有读书人启蒙必读之物,你认得字吗?”
李明摇摇头说:“一字不识。”
李先生点点头说:“想来也是,今天你先自己听听我讲课,听不懂没关系,稍晚些我从头教你,但是你得多用些功,早日把课业追上,我可不会日日都独给你一人上课。”
“学生明白。”李明立刻答应。
李先生见李明如此乖巧,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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