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给她吃。”许田芯又手欠地揪了揪妞妞的小辫子才离开。
妞妞的爹望着许田芯背影道:“难怪只有这位姑娘和霍家军结下厚缘。”
妇人心道:这姑娘刚离近细看才发现,五官长得正经不赖,想必等过几年身板脸蛋长开更会变副模样。这两日她观察还洗牙洗脸用的物什也刷得干干净净,从哪方面看都是个勤快的,不知爹娘会是何等长相没跟着来。听说是随奶奶和村里叔叔们来的。
就一点不好,可能也是随了她奶奶。咋小小年纪穿着灰淘淘的破糟糟,不爱打扮呢。就算家里情况不好,爱打扮的穷人家姑娘也不会是这般,打比方怎么着也会系跟发带,补丁衣裳时也会讲究个美丑。再看这个,好似什么颜色扛造穿什么。
妇人边纳闷边对男人说道:“对了,她奶特意留了咱家铺子地址,应是明年有心添置一些家伙什,回头人家要真找了去,你要给便宜。”
“那还用你说?看小辈就能看出家里门风值不值得交,不提给了面汤,就咱刚到那日,也多亏那伙人借了被子,昨夜又帮大小子挑了热石。”
男人忽然想起一事,站起身道:“你们娘几个吃着,我去帮忙挑马粪。”
昨日又捡蘑菇又忙叨其他,马粪到底没空运下山。
而这面许田芯离开山洞后,也是为帮三叔想招运马粪。
同一时间,礼部官员们却心堵得厉害,不像百姓们这面和谐。
礼部官员极其各自带来的手下一派,要不是碍于官阶就差骂娘了。
坊间传,霍家老三最是混不吝,果然不假,就这般给他们扔山上去管劳什子放粮,还带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亲兵,至今无任何消息传来,摆出的架势恨不得连这点亲兵也是不得不留给他们。
且吃的这都是什么,喝得是什么,锅都没有,从出发就像是故意的。
有官员压着脾气质问道:
霍将军知不知道他是镇守一方的大将,互市和他们这些官员的安全才最重要,什么都大不过去快些赶到那六个部落传召,尽快定下互市马匹数量才是重中之重。
他并不是一个芝麻官知县,不该管这些闲杂事,且这是越权了,参管地方政事,开朝廷粮仓布施那是要上奏的。
卫杖队留守领兵将领被叫传过来听这些牢骚,按品阶大小不能顶嘴,只能面无表情道:“徐大人,上奏朝廷一来一回只怕耽误几月之久,凡事都有例外,大将军不是先斩后奏,而是特例特办。我想大将军也没有越权,只是带兵亲督,以防开仓百姓哄抢粮食,在镇守也可保县衙不被冲击。”
将领忍了忍,到底没忍住顶了一句,“这几日可称得上是天灾,关乎百姓失去家园无处安身,如若混乱恐还会酿出人祸,岂会是杂事?那何以才是大人眼中的大事?大人烦请耐心等待,将军走前有留话,如路通就会派先骑队回来传令。”
说完就后退几步,抱拳退下。
“你?”这是什么态度!
粗鄙武将,不知所谓。
洞庭内气氛紧张,洞外某处山坡上却热闹至极,风景这面独好。
连霍家军驻守士兵们都忍不住频频侧目。
因为一处小路上,不仅有百姓们自发拉起的骡牛队伍在将马粪运到山脚下。
而且还有许田芯开辟出的一条绿色小道。
只看她坐在油布上,油布底下不知抹了什么树皮油脂,和山道上的杂草经过摩擦,她能坐在上面直接连呼带喊的滑下山坡。
而她怀里还排着一筐接一筐的马粪。
最妙的是这一筐筐接连滑到山脚下后,不知道她是怎么挖的沟,那筐会自动倒下,马粪会倒出去。
许田芯:这就是滑草啊家人们。
刺激。
许老太一脸与有荣焉,她孙女为省劲少干活,那智慧是无穷的。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而就在马粪全部运完后,霍家军先骑队来人传报,可以离开这里了,断桥已经修复完毕。
许田芯脸上还带着滑草的笑容,一身马粪渣子顾不上打扫,赶紧回洞里收拾东西,她们要回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