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道德束缚才没开口。
总不能欠别人钱不还,只顾自个花用,那成了啥人?
香瓜奶没想到自己穿越千年还是个真善美。
许老太面上表情到底没控制住,像极月薪赚三千,一天内却花掉二万三购物,摸着兜里仅剩的七两银钱恍恍惚惚。
她感觉自己也没买啥呀,钱怎么就不够用了。
许有仓表情比他娘还空白。
还有他的份?他配吗,穿新衣,盖新被,睡棉花褥子。
外面飘冒烟雪,他躺在热炕头上享那般大福气会受不住。
而且用新的对于他来讲是负担。晚上进被窝前要洗脚才敢睡,穿新衣裳又怕干活劈木头给刮坏,这哪里是享福?盖得穿的是祖宗。
“娘,你和侄女还有嫂子的留下,把我们哥仨的退了去。俺们哥几个火力旺,冬日搭个单子都尽够用,给我们哥仨裹成棉猴这不是浪费银钱吗?就算这趟挣不少也不能这般祸祸。”
之前买小号石臼磨盘,定制昂贵的滤酒器皿;买二十五文一斤奢侈的黄橘和枣糕,只要吃进嘴能让侄女解解馋就不心疼,许老三通通不吱声。
他也算看出来了,娘之所以带他出门就是看重他话不多,他要大力发挥自个长处当个锯嘴葫芦,要不然娘赶明会更稀罕老四那个嘴甜的。
但是棉花和布料花在他身上的,他觉得自己有权利抗议。
他说不要,娘要是硬买,他会生气。
相信二哥和弟弟过后知晓也会和他是一个想法。
“快留给侄女买书笔。娘,认字不是一天能成的,趁侄女年岁小更是耽误不得。”
许老三没想过许田芯学习是想拥有傍身之技。
他们哥仨通通认为小女孩能写会算,将来到婆家定会被看重。这方面完全可以当做主要优点用来将来相看人家。侄女再过二年就要开始相看,以己度人,侄女在大量目不识丁的农家里,能扒拉着挑儿郎。这才是他们哥仨举双手支持买书本的主要原因。
许老太被三儿子一顿抢白冷静下来。
她叹口气道:
“还不是你侄女疼你们,念着自从你大哥没了,这些年除给田芯儿做过几身新衣,你们哥几个长个头却一直用布条接长短。
你侄女说你们不用好的,她也不穿用。没得亲叔叔婶子穿得破破烂烂盖麻袋片,当侄女的身上没补丁让人背后笑话。其实谁会笑话?
她是懂事找借口,想一家子有福同享,我就没拦。这些年下来也确实该换了,就是换得彻底,连里衣料子擦脸帕子都买了不少。
你也别再磨叽,挺好的事儿别让我心烦。下次东家又不再给这便宜价。人家说了,甭管补货多少都要涨价卖没就完,那粗布料子是去年货底,没看那刘老柱正在楼上包圆。
我刚花没银钱本就心不痛快,你别找打。”
许有仓气势弱不少,抬眼看到里正叔招手喊村里小子上楼搬货,确实像过了这村没这店。
许田芯从布庄茅房出来,听闻三叔驴脾气犯了,还逼着奶奶让去退货,板脸道:
“三叔只顾犯倔,不想想往年天冷就在家里呆着,今年却要外出干活。穿暖和点,不被冻伤冻病才叫真省钱。难道你又想让奶给你花二两银钱抓药吃?花钱买药才叫钱打了水漂,你会不会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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