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纵横整个辖区的水泥路,当初朱大这个泥瓦匠就去做过工。
京城发的这则公告,各地都有人蠢蠢欲动,要属岭南的建筑队最积极。
当初城北的建设、纵横岭南的水泥路以及新修的铁路,可以说岭南的建筑队最先尝到了和官府合作的好处。
他们更相信夏婧的人品,从不以权压人,也不拖欠工程款,对于工匠们赚的辛苦钱,她是一文不少的结清。
驻守岭南的司马鲁听说了岭南建筑队的意向,他站出来组织大家一起赴京,而且还出面帮他们雇来一艘海船,直接走海路将他们送到津卫港,再走陆路进京。
而在建康的皇帝就没有夏婧这么多支持者,本来给京城送信他心里就忐忑。
夏婧占领整个京畿地区,并让所有返京人员回购产业,他是持支持态度。
但奈何他有雄心志,却要为半斗米折腰。
征兵十万,却无粮无钱来养兵,被朝臣逼得不得不向京城伸手乞讨。
如今收到京城回信,看到字迹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封信的字迹是夏婧的。
李景福硬着头皮拆开信,皱着眉快速看了一遍,脸色青白交加,弄得站在旁边的阿奴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皇上,京城那边怎么说?”
李景福抬头看向他,没好气地说道:“其实你看到信使一个人进来时,就猜到结果了,现在又何必有此一问?”
阿奴:“.”
他虽然猜到了,但不是想亲口听您说出来嘛。
说到底,还是他不相信皇后竟然敢拒绝皇上的要求。
第二天早朝。
李景福冷冷地扫过底下的群臣:“诸卿,征兵十万,军饷从何而来?你们给朕一句实话,到底想出对策否?”
见下面的群臣都不冒头,他直接点名:“户部尚书何在?”
“臣在!”张大人不得不出列。
李景福冷冷地盯着他,“你总管天下钱粮就没有什么说的?”
户部尚书张大人低头说道:“国库空虚,臣无能,实在是变不出粮食,不知京城有消息了没?”
“哼!”李景福冷哼一声:“朕是皇帝,你们却教唆朕去讨要皇后的私房银子,你们的脸呢?这就是你们臣子所为?”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别教唆朕去惦记女人的钱袋子。”
“如果你们连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能帮朕解决,如此无能要你们何用?还不如换一批能办实事的人来坐你们的位置!”
“天下能人多的是,总有一个愿意为朕、为朝廷效力!多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一个不少,朝堂少了你们谁照样转,别整得好像朝堂离开你们就得瘫痪一样!”
李景福一顿输出,下面的群臣吓得跪地请罪。
看着他们跪地的怂样,李景福觉得夏婧的主意好像也不错。
当初在岭南就玩过一手,故技重施更没有压力。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他不比初到岭南时,如今的他可是天下之主,君临天下。
谁敢不服,直接抄了。
思及此,他转头看向执金吾统领:“从今日起,你们配合大都督严查建康城的商贾,如今国库空虚,朕倒要看看在国难当头有谁敢利益当前,偷税漏税!”
朝堂上的群臣听了这话,脸色白了白,他们心虚啊。
建康可以说五成生意都是朝堂这些官员的家眷霸占了。
若说偷税漏税,他们是从没有交过。
虽然朝廷律法规定秀才就可以免税一部分,进士就可以免税免劳役,但他们怕皇帝发疯啊!
万一他被军费逼急了,不管不顾要拿他们立威,到时他们真的没处喊冤。
向荣让是李景福和夏婧从岭南一路提拔上来的。
对此生贵人,他奉献的只有真心。
这次李景福交给他的任务若完成,等于朝堂的官员得罪个遍,他也就成了真正的孤臣。
执金吾统领就没有向荣让豁达,心里比黄连还苦,但他不敢表现在脸上,更是苦上加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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