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袁家老二凑近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恍然说道:“不应该呀,莫非你对王府三姑娘的感情掺了假,还是说你是在逢场作戏?”
他这话一出,吓了袁荣成一大跳,“二哥,我敬你是兄长,你别什么话都往外秃噜,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要是今日你这话让王府知道了,你就是在断我姻缘!”
袁家老二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讪讪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不说就不说,听说城外冻死一大片,你没有去衙门帮父亲分忧?”
袁荣成见他哥知道收敛,这才松了口气,“衙门养了这么多官员,哪用得着我呀。况且,我对政务也没有经验,安置难民事关人命,若是因我的疏忽导致有人冻死,我的罪孽就深重了。”
所以没那金刚钻就不揽那瓷器活。
一阵寒风吹过来,袁家老二紧了紧身上的狐裘,身子不由的离火炉更近了一些。
“这天太冷,我们身上穿了不少衣袍保暖都觉得冷的受不了,何况城外的难民,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坚持这么久没冻死?”
袁荣成呼了口气,“生命有时脆弱不堪,有时又韧性十足,人各有命,上天注定你活到什么时辰就是什么时辰,多一刻嫌多,少一刻嫌少,阎王爷只要时辰刚刚好的鬼!”
“有你说的玄乎吗?”袁家老二抚了抚手臂,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主动转移话题。
他说起了另一事:“今年这灾情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不会耽搁你明年迎娶王府那位三姑娘吧?”
袁荣成懒得搭理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个问题很白痴。
袁家老二好像没有感受到他的态度一样,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这几年百姓还真没过几天好日子,细数这几年的种种事情,我觉得大禹的皇帝可能犯了太岁,要不然怎么可能连年灾难呢?”
袁荣成无奈,刚能正常说话没一刻钟,他二哥又开始犯口舌了。
袁家老二却没有一点自觉,继续说道:“你看啊,三年罕见大旱绵延差不多整个大禹朝,地里粮食绝收,国内叛军闹腾,边境北狄、西戎进犯,天灾人祸接二连三的发生,让人不多想都不可能。”
还有新皇上位,他听说是个勤勉的皇帝,只可惜是个做事找不对方法的人,便注定他无法扭转天下局势,成为历史上悲剧样的人物。
在后世俗称炮灭!
听了他这话,袁荣成眉头差点能夹死蚊子,“二哥大才,能讲解出这一番话,注定了二哥的不平凡,要不这样吧,二哥将刚才的话去父亲那儿重复一遍,看他对此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
“我这点浅薄见识就不去污父亲的耳朵了。”袁家老二又不蠢,这种事在他父亲眼里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
捐款令一出,城中稍有点财富或势力的人都暴跳如雷。
灾荒年粮食物资有多贵重,相信不用明说,大家都知道那是救命的最后希望。
“坏事一桩桩一件件,怎么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呢?如今物资粮食有多紧缺,难道下这命令的人脑子有病?”
“如今整个北方已经被大雪覆盖,每日不断有人死亡,更多的人想逃亡南方,接下来我们的压力巨大!”
“这是上天在暗示啊,是凶兆啊!”
“说起这几年的情况,我估摸看出来了,大禹朝如今的皇帝就是孤煞之星,要不然大禹朝怎么个消停呢?”
“慎言,慎言,九五之尊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议论的,我们还来说说这次捐款捐物的事情,商量个对策出来。”
荆州城的世家富商,有实力的百年老牌世家就拿刺史的政令当放屁。
实力不能和刺史府抗衡的世家富商,只能咬牙心不甘情不愿,象征性的捐了一点,免得落人口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