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兵简直不敢置信,被俘虏了还有放他回去的机会,这样的机会若不抓住,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传句话而已,太简单了。
传信兵试探着往山上跑,回头真见没人追他,便胆子更大了一些,撒开脚丫子玩命地跑!
李承睦看着玩命跑进山林里的传信兵,迟疑地问道:“你这警告真的能起作用?”
向荣看着远处的山峦,深吸了口气,霸气地开口:“如果安南不听警告,那我们不介意再来洗劫一次,反正他们安南的稻谷一年三熟,正好我们岭南现在缺粮食。”
李承睦回头看了眼欢天喜地赶路的将士,这气氛能和过年有得一拼。
想着母妃唠叨的俘虏,这次算是完成了任务,岭南的基础建设这下终于有人来做了,而且不用征调民夫。
回程的路途上,李承瞻看到坐在囚车里的边跃红,眼睛都嫉妒的快红了。
心里那个懊恼啊!
怎么他的队伍里就没有像冯土这么机灵的将领呢。
你看看小五队伍里的冯土多机灵,战场上直接就盯着敌人的将领,等于就紧咬着首功不放。
等回了岭南府城,往父王面前一呈,多大的功劳啊!
只怕他们所有将领的功劳加起来,都没有小五的高!
只他一个人吃肉,其他人都是跟着喝点汤的。
“小五这次立下汗马功劳,到时向父王讨要什么赏赐?”
李承睦听了这话,眼睛亮了起来,嘴上却说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父王不管给什么赏赐我都高兴。”
李承瞻酸溜溜地又问道:“小五真豁达,想来父王也不亏待你。”
李承睦听了哈哈大笑:“这次收获不少,父王随便赏赐什么,都是我赚了!”
李承瞻听了他的话,只觉得牙酸。
意外捡了个漏,在这里显摆什么!
心里是如此想,但他还是朝小五身后的冯土伸出手,“冯兄弟,来,我们握下手。”
冯土不明所以,两个大男人握手干嘛?
不过,他也不好拒绝王府二爷,还是伸出手。
李承瞻欣喜不已,忙伸手过来一把握住了冯土的手,两个大男人拉着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兄弟。
李承瞻很激动,“沾沾你的好运气,说不定下次和敌人交战,我也能捉个贼首立下大功。”
冯土嘴角抽搐,现在他抽回手还来不来得及?
建康南朝廷收到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只是安南的小股军队进犯,而且是岭南谦王的封地内。跟京畿之地的北狄和青州兖州的叛军比起来,大巫见小巫!
朝廷要为四州联军围剿叛军筹集粮草,更有无数灾民要安顿,国库早就干净的能跑耗子了。
说实话,南朝廷的皇帝不好当,特别是三年灾害刚过,整个天下无法恢复生机,连人口都急剧下降,朝廷税赋收不上来,如何谈支撑整个朝廷正常运转?
可以说,现在国库里的物资和钱粮都经不起京畿营将士和整个建康城的消耗。
对于岭南的奏报,新皇是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谦王自己节制。
旨意一经发出,新皇便坐在御用的案桌前,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卷了他的全身。
只是这则消息传下去,面上没有引起多少波澜,但暗地里,不少人还是对朝廷露了失望之色。
如此没有担当的朝廷或者皇帝,让地处于边境外的守将怎么想?
同时,也有更多的地方权臣守将暗处有了动作。
谦王收到消息便将消息递给了夏婧,“王妃对此事怎么看?朝廷让本王自由发挥,自行筹集粮草军械军饷等物资,你说本王应不应该接任他们的班?去海上逗一圈再回。”
夏婧接过信重新看了一遍,“朝廷让你自由发挥,筹集粮草,那就方便了我们行事。”
“这次捷报送来,想来你应该知道这次的俘虏数量,正好岭南在修路,那就不如将这批俘虏调去北面修水泥路,如何?”她又问。
“府城以南多河流,按你的说法,不应该在以南的地方铺路修桥?”谦王一听,心里不满便立马抬起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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