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何福痛哭流涕,一边哭诉一边偷看何进的表情。
“福伯,这事真的是张让所为?”何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张让怎么说也不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下手啊。
“将军,奴专程去廷尉府,请来善于追踪的衙役,跟着他们留下的痕迹,找到了张让的院子,只是这个院子已经人去楼空,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肯定是张让发现事情败露,把这里的人都迁走了,又或者全部处死了。”何福大声说道。
“只是,张让没理由这么做啊?我们可是亲戚。”何进说道。
“将军,将军忘了,张让可是要九卿之位的人。还有,张让可是认为将军抄了他家的黄金作坊。对,张让肯定是觉得,是老奴带队去抄他家的黄金作坊的,所以对老奴实施报复。”何福哭道。
看到何福哭得伤心,何进于心不忍,于是说道:“好了,本将军在城门处有一处宅院,福伯搬过去住吧,这样离大将军府也近些,方便来往照顾。”
何福见何进有些不想继续讨论这件事情,这才收起了哭声,离开了大殿。
恰在这时,中军校尉袁绍进来。
袁绍现在是踌躇满志,上军校尉蹇硕一死,袁绍立刻收编了上军校尉部的士兵,兵力增加到二万。整个西园军,有一半士兵在袁绍手中,袁绍理所当然的成为西园军的实际领导者。
掌控了西园军的袁绍,在何进面前也不是那么恭敬。何进虽然是大将军,可是手上真正的兵力也就五校的兵力,与袁绍相差无几。
关键是,袁家除了掌控西园军,还掌控着后将军府的兵力。一旦发生冲突,何进也是讨不到好的。
“中军校尉袁绍参见大将军。”袁绍拱手说道,腰都没弯一下,就好像平级官员见礼。
可是何进一点不悦的表情都没有,反而热情的请袁绍落座,吩咐厨下准备酒食。
“本初,请坐,国丧期间,不能安排歌舞,本初见谅。”何进笑道。
“将军,绍可不是来喝酒吃肉的,听闻昨夜张让对将军府中何福动手了,这些阉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我们一定要给这些阉人一点颜色看看。”袁绍气愤的说道,脸上的戾气翻涌。
“本初,此事还有待查证,现在做出定论,还为时过早。”何进答道。
“为时过早?将军,别人都欺负到脸上来了,将军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袁绍说道。
“是啊。”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袁术跟着踏进将军府:“将军,这也太欺负人了,难道我们这些武人就是被欺负的吗?”
何进看着袁术,又转头看看袁绍,这兄弟二人不是一直不对付吗?今天怎么说出同样的话,难道真是我何进太胆小?
“将军如果怕事,我袁术可不怕,今晚,术就让人去杀了张让那阉狗。”袁术大声说道。
袁术任侠,做事没有规矩,说去杀张让,还真有可能去。
何进赶忙阻止:“切莫如此,我妹妹还在张家。”。
“也是,看在将军妹妹的面子上,我们也不动张家,就动张让最亲近的人。”袁术说着,气冲冲的走了。
“本初,你看······”何进摊着手说道。
“将军,袁术这个人虽然不好,但是却是有侠义之心,此事定难容忍。”袁绍说道,心中暗喜。
这事袁术出头,如果错了,被责罚的自然是袁术。如果对了,又与何进搞好的关系。
“唉,也罢,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还真不知道现在是谁当家。”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何进只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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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西北,有一个大型渡口,名曰官渡。这里因渡口设市,因市成关,是黄河上为数不多的河道关隘。
近日,黄河上游连降大雨,黄河水涨,混黄的河水滚滚而来,带着汹涌的气势,向下游涌去。这个时候,小的渡口是不敢打开的,只有官渡这样的大型渡口,才能摆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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