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快走。”巴达的族人对着巴达吼了一声,有几个一转马头,向着杀来的骑兵冲去。可是这些毫无护具的族人,哪里是敌军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对方杀掉。
不过却为巴达争取了一丝机会,巴达在族人被杀的时候,堪堪冲了过去。
可是还没等巴达松口气,侧面的小树林里面杀出一军,数量也不多,只有一千来人,可是巴达的军队完全失去的信心,心中只想逃跑,哪里有心思去抵抗。
巴达身边剩下的几个族人对巴达说了一句:“族长走好。”转身冲向敌军。
没有惨叫,没有怒吼,只有刀枪刺穿皮肤的声音,巴达的泪从眼眶里面涌出,这是多么久没有的感觉啊,自从走上劫掠的道路,自从第一次杀了一户幸福的汉人,巴达流下了眼泪,被父帅呵斥后,巴达再也没有留过眼泪。
今天巴达流泪了,不是为自己,是为这些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的族人。
不过巴达并没有因此而逃脱了,因为前面那条干枯的小溪里面,突然飞出了无数的箭矢。正好,巴达的战马被射中了,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紧接着一个马蹄踏在巴达的背上,巴达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是这个马蹄刚刚过去,下一个马蹄却无情的踩在巴达的脸上,巴达感觉整个面部失去了知觉,紧接着,巴达感觉脖子上被踩中了,然后就什么不知道了。
却说刘协烧了胡羌军营,然后把胡羌引到长安,看到埋伏的军队出击,于是命慕容贤去通知黄家和李家的人快速撤离,又让长安城中的守军准备好功劳簿为出征的将士登记功劳,这才回到未央宫。
太困了,刘协这些天还真没睡好。黄家和李家的选择,贾诩和慕容贤的安危,胡羌是否会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采取行动,一切的一切,都压在刘协这个十几岁的小孩身上,以至于刘协身心疲惫。
“陛下,侍御史侯汶昨晚被人杀死在墙角。”春兰轻轻的在刘协耳边说。
“哦,可惜了。”这应该是云玲儿他们干的,这个侍御史侯汶,刘协还没搞清楚是李傕还是郭汜方面的人,可是已经死了,有些可惜。
“可惜了?”春兰很是不理解,什么叫做可惜了,一个贪官而已。当然,春兰不知道,刘协可惜的是没有查出侯汶背后的实力。
舒舒服服睡一觉真难,第二天刘协还没睡醒,就被战鼓吵醒了。伸伸懒腰,刘协很不情愿的爬起来,久违的豆浆冒着热气,奶妈做的蛋糕散发着香味,摆到案桌上。
喝了几口豆浆,把蛋糕吃进嘴里,刘协满身惬意。穿上皇袍,刘协去了书房,今天的奏章不多,主要是外面打仗,各地的使者都没能进来。
刘协顺手拿起第一份奏章,这是一份战报,居然是昨天晚上的战报,记录了每个士兵的功勋,最后总计斩杀敌军五千余人,获得战马五千余匹,其中死马数百,伤马二千余。刘协这边也战死数百,伤数十。意外的是,部队居然在中军大营获得黄金上千斤,粮食数万石,这些应该是胡羌劫掠所得,现在收归国库。
只是有两支军队功勋不好记,一支是金吾卫,一支是羽林郎,他们负责引诱敌军,但是却没有人头证明斩杀敌军数量。
刘协拿起朱笔,在奏章上批道:“金吾卫羽林郎袭击敌营,引诱敌军,记首功。”
首功啊,这可是大家都想要的。可是被羽林郎和金吾卫所得。不过杨彪、董承、皇甫嵩、淳于嘉都没意见。其他没有参加夜袭的家族更没意见。赏赐就这样发下去了。
是啊,昨天侯汶不是被杀了吗?但是这是刘协下的命令,刘协岂会为此去追究云玲儿的罪责。不过为了看看有没有人混在其中捣乱,刘协取出云玲儿给出的名单,认真的核对了一下,还都能对上。
刘协在奏章上写下:战乱期间民心不稳日后再查,就交给侍中们去处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