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容不禁没有起身,反而跪着答话,“尊使胸怀令人敬佩,葛容无地自容,尊使虽有慈悲心肠,但葛容绝不会含恩自饱。”随后一把拉出身后的二少爷,“葛家不孝子孙在此,任凭尊使随意处置,要杀要剐,葛家绝无二话。”
葛家二少闻言脸色刹那间变的灰白,就连他最敬爱的爷爷,葛家的顶梁柱直接把自己的性命推了出去,心知必死无疑,但求死的意志还是让他连滚带爬出来,冲着张七就是一顿乱嗑头,口中直呼求饶,张七只好运起紫灵力,将葛家二少爷固定住。
看着一脸惊恐的葛家二少爷,张七只好婉言道:“两位,两位,你们误会本使的意思了,本使说了即往不究,就自然说话算话。”
“葛会长,你也无需斩孙为誓,本使又然尽弃前嫌,况且你孙子那时并不知我身份,这才有所冒犯,如今已受到惩罚,一切都过去了,本使是真心和两位交好,万望两位切误起疑才好。”
张七一的番解释,葛容总算是听明白了,心中无限感谢,张七的高大形象瞬间在他心中立了起来,但他仍是狠狠的踹了一脚葛家二少爷,让他再次认错谢罪,葛家二少爷也明白过来,张七确无杀他之心,心中同样充满感激,一个劲的认错,并力邀张七赏脸吃饭谢罪,张七见状,知道若再不接受,恐怕此人心中还存着担扰,也便应了下来。
葛家二少爷见张七答应,心中大喜,忙告了声罪,回去最大的酒店准备最丰盛的酒食去了。随后,在葛容的带路下,两个来到了酒店。
饭桌上,葛家二少爷极尽认错态度,让张七都有些不好意思,酒过三巡,葛容忽然下跪,惹的张七和葛家二少爷莫名其秒,张七刚要上前搀扶,葛容一反常态,断然拒绝。
“尊使,您的胸怀让我葛容真心诚服,我葛容虚活百年,但总算还有双见光的眼睛,天泣联盟的公示我已收到,其中针对封闭残月镇之心昭然若揭,不瞒尊使,就在昨天,刀剑宗派下专人通知在下,要在下专注残月镇的人员往来,并及时向上汇报,作为西出的必经之地凯斯特镇,在下成了他们最理想的眼线,在下本就无意与尊使为敌,如今更获尊使赐恩,又怎敢做如此忘恩负义之事,将其中来往尽告之尊使。”
张七刚要说话,葛容又道:“尊使不必感谢,这些都是在下自愿,就在刚才,在下已下定决定,将凯斯镇归入残月镇势力,但后来一想,区区凯斯特如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若归入天泣,于天泣并无多大用处,反倒是在下暗中归顺,同时应刀剑宗所需,以作他们耳目,如此一来,便可为残月镇打探到更多外部动向,同时,凯斯镇作为西出必经之地,暗地里亦可作残月的前哨观察站,岂不一举两得,我葛容代表葛家,代表凯斯镇,宣布永世效忠残月镇,效忠尊使!”
果然不愧为人老成精,张七本就有主方面的打算,却不料自己未开口,先被葛容自己提了出来,这当然最好不过,不但显示他的主动自愿,而且还表了忠心,张七当然不会凭着一腔热血就相信他的话,但别忘了,他有观火技能,一分析发现葛容此言还真的出于真心,心中更喜。
张七没有说话,站了起来,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放在葛容头顶,只要略一吐劲,葛容当即身死道消,然而张七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放回桌上,反手离去,临行前留下一个字“好!”
看着张七远去的背景,葛容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这才缓缓的露出微笑,一旁的葛家二少爷不明所以,上前相询。
葛容摸着他的头笑道:“痴儿啊,爷爷这番话其实是尊使的心里想说话,但爷爷主动说出来和尊使他自己说出来,性质就完全是两样,而且爷爷看尊使的表情,似乎已经猜到爷爷要这么说,还要爷爷说的早。”
“唉!爷爷心中的那点小打算其实都在尊使的预料之中,其之智,其之谋,太可怕了!”
“爷爷,既然这么可怕,那你为何?”葛家二少爷有点不明白的问道。
“痴儿啊!恰恰相反,尊使心思越可怕,就越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别看尊使只有紫阶实力,可如此年纪已经是旷古烁今,加上天泣使者的身份,更是尊贵无比,总有一日,残月镇定能成为天泣顶端的超级势力,到时候,我们凯斯特就成了元老势力之一,这是何等辉煌,而我葛家就能成为天泣炙手可热的名门大族,痴儿啊痴儿,你可明白,哈哈哈……”
葛容的话让葛家二少爷茅塞顿开,由此打开心结,最终居然一跃成为天泣顶尖强者之一,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