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有点理解音书的恐惧了。
“你就是新来的老师？”柳二龙眉毛一竖，声音大得很，听起来像是发怒。
凌风真想说就你这样，怪不得玉小刚怕见你，出口的却是：“是我，凌寒，凌云壮志的凌，寒风凛凛的寒。”
“少废话，说你的感悟。”柳二龙更不耐烦了，魂圣的威压显现。
凌风顶着压力，说：“院长别急，容我先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武魂十大核心竞争力是一本好书，为什么没多少人相信呢？”
“废话，那是因为…”柳二龙双眉再次竖立，极为恼怒。
武魂十大核心竞争力是玉小刚的心血之作，却被黑成了笑话，她当然明白幕后推手是哪些人。
可恨的是，她无力对抗，庞大的贵族宗门集团，凭她一个人，拿什么斗。
连这个蓝霸学院也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办下来的，而她父亲是蓝电霸王龙宗长老。
接受了宗门的馈赠，相当于妥协，只招收平民魂师这个规定是她最后的倔强。
凌风等柳二龙怒气消了很多才敢继续说话。
“院长以为的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却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哦～”，柳二龙第一次感到意外，急于听另一个原因，催促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宣传的方式不对。”
“宣传？”
“对，最失败的地方在于宣传。”
柳二龙很茫然，努力回忆武魂十大核心竞争力的宣传方式，没发现什么不对啊。
宣传不就是把书印出来，然后拿出去卖或者送。
“难道你是想说，像街头艺人那样，到大街上宣传吆喝？”
柳二龙光想想都觉得丢脸，而且太掉格了，平白将武魂十大核心竞争力拉低了一个档次。
“院长说的这个方法也行，但还未触及到核心。”
“什么核心？”柳二龙坐直了身体，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咄咄逼人，好奇胜过了愤怒。
“核心在于人心，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大家为什么不信。”
“为什么？”柳二龙这次忍着没发脾气。
“因为定位不对，武魂十大核心竞争力改为武魂十大参考研究更合适些。”
安静下来的柳二龙还是有脑子的，她仔细琢磨凌风的话，很快就有了结论：
“你的意思是说，武魂十大核心竞争力与单个魂师的实际情况不符，所以大家才抵制？”
“没错。”
“改个名字就行了？”
凌风摇头，说：“还不够。”
“还要怎么做？”
柳二龙越来越好奇，这个新来的老师似乎有点东西，一开始她做好暴打准备的，看来实现不了了。
“人们对新事物有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武魂理论也可以看成一种新事物，一股脑全拿出来，别人会认为它廉价，不可靠，难以接受。”
“你的意思是说，一点一点发出来。”
“对，等大家完全接受了第一个理论，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所有，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不能操之过急。”
听到这里，柳二龙的兴趣被完全勾了出来，但还是有所迟疑：“这样真的可以吗？”
“可以试试。”
凌风没有给出保证，一两条理论没什么，多了肯定会像玉小刚那样被针对，再说他也没真的打算普及什么武魂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