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寒见好便收,道:“是,也不是。”
李老面露疑色。
沈离敛神,放下手看向李老,说道:“我听傅应寒说了,李老您答应与我们一同去北方。”
李老颔首。
“其实昨天我本也要和他一起来找李老的。毕竟这是大事,李老您又不辞辛劳应下,晚辈怎么都该亲自来以示重视。”
沈离话音一转,道:“但晚辈昨个儿也实在是有要事。晚辈是去了特调局藏库,调阅了当年我师父和外公一起去埃文基人执行任务的案宗。”
李老闻言一顿,面上和善的笑意有些消失,偏头看了看傅应寒。
傅应寒丝毫插话的意思都没有,拿了墨笔在玉石上勾好尺寸后,便开始打磨,一副只负责做东西,全凭沈离如何沟通的样子。
李老微微叹口气,应道:“原是如此。那小夫人调阅案宗后,看到了什么?想必是心中有很多疑惑了?”
沈离先将自己在案宗上看到的内容三言两语讲给李老听,而后问道:“这些是属实的吗?”
李老定定看沈离一眼,道:“自然属实。”
“那为什么我师父当年没多久又申请撤回此案案宗,重新补录过再交,里面的内容又语焉不详了?”沈离直言问道。
李老道:“小夫人,老夫并非特调局中人,也非陈局他们身边人。那时老夫在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离开了,没有过度接触,所以并不了解那时的陈局等人,当然也不知陈局为何那么做。”
沈离就转而道:“您当时没有在那里待太久吗?”
李老道:“大概只待了几日。倒是听说了那被打杀死的鹿女及其人家的传闻,后面是因陈局和茂书说那里太过危险,不宜多留,老夫便听从他们说的走了。”
“后面我师父外公他们发生了何事,您不知道?”沈离问。
李老摇头,“不知道。”
沈离目光一深,道:“那晚辈换个问题。在师父补录案宗前,原本的案宗是什么样子?我已将补录后的案宗告诉前辈您了,这些内容和您当时的所见所闻有什么,不同吗?”
李老的所见所闻,某种程度上可以当作原本的案宗。
李老有些无奈,“你这丫头……”
“左右都是要去北方找埃文基人的。”傅应寒换了把小刀,“该知道的,到时都会知道,早晚有何区别?李老不妨这时便说了。”
“是啊,早晚都会知道的……”
李老目中怅然。
他就看向沈离,道:“也罢,老夫将自己当时经历都告诉你。只是我老夫没呆太久,可能没多少有用的信息。”
沈离点头,“如此就很好了,洗耳恭听。”
“其实那时候,老夫同陈局他们还是不认识的。”李老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