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晴空万里的天际瞬息间乌云翻滚,闷雷滚滚。
黑衣人们见此脸色大变,像是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转身就跑,却晚了一步,数道天雷以万钧之势降下,当场就劈死了几个人!
地上的蛇群本能的四散逃逸!
剩下的黑衣人也拔腿狂奔逃命,但仍有天雷追着他们劈。
不过短短片刻,外面便再无一个活人。
沈离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双手撑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重伤未愈的身子经此一伤,沈离眼前发黑,终归没撑住倒在地上。
最后一眼,她似乎看到床上的华胥踉踉跄跄的起身下来,捂着腹部朝她一步步走而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离再有意识时,隐约听到外面有激烈的争吵声,像是傅应寒和虺王寨的大巫祝。
她头痛欲裂,也睁不开双眼,没一会儿就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四周静悄悄的。
沈离这次能睁开眼了,浑身跟被车碾过似的钝痛,她难受的动了动发僵的身子,用手按了按太阳穴。
“沈离?!”
惊喜的男声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离放下手看过去,是傅应寒。
他似乎熬了很久,面色遮不住的疲惫,发红的双眼中满是血丝。
快步到床前,傅应寒看出沈离想坐起身,忙扶她,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让她靠着。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傅应寒哑声问
“我……”
沈离一开口嗓子干哑,傅应寒就去倒了杯水回来喂她喝。
好受点了,沈离问:“我好些了。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师父受伤回来了,没多久,又有很多人出现在这里,他们的手法像是九黎十八寨的人。九黎十八寨不敢对我师父动手,那就是冲在场的我和班让……不,冲我来的?”
想到当时的情形,沈离面色发寒。
那些差不多都是针对她的,当时她甚至连说句话都说不了。要不是华胥醒的及时,恐怕……
傅应寒神色难看至极,道:“我和虺王寨大巫祝当时在远处,看到这边天现异象,我就立刻赶回来了。回来时,院中就几个死人和些死蛇,没有活口。你伤势加重昏过去,是华胥把你抱回房间放到床上,他自己因为伤口裂开失血过多,昏到你床前。班让好点,我叫醒他,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
“后来呢?”沈离问。
傅应寒寒声道:“我安顿好你和华胥,出去想看那几个死人是什么人时候,刚好看到虺王寨大巫祝命人把他们抬走,说会代为查怎么回事。”
“我一看不对劲,逼他们把人放下检查,他们肩背处有百草寨的标识,有个还是车前寨的。然后我让人去周围找,又找到属其他族寨的死人,都是被雷劈死的。”
沈离一听就明白了,冷笑道:“他们这是终于忍不住了,看我师父不在,就干脆来下手把余莺莺杀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