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做出一副忍着生理不适的模样，摆了摆手：“不行了，邓哥，我要去一趟卫生间。”
说完，陈羽就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邓康努了努下巴，让张涛去扶他。
“陈羽兄弟，你慢点。”张涛扶着晕乎乎的陈羽出门，因为下午和陈羽拉近了关系，他也称兄道弟起来。
陈羽看了看他，笑了笑：“多谢了，张哥。”
张涛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这不就是举手之劳吗？他将陈羽扶到商场卫生间，在外面等着，却一等就是小半个小时。
“……”
张涛郁闷了，陈羽兄弟不会掉马桶里了吧？自己要不要进去看看？
餐厅里，邓康眼中的醉意早已全无，他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目光一直盯着那个不停震动的iPhone手机。
陈羽出去的二十分钟，这已经是第八个手机来电，邓康本来不打算窥视陈羽的隐私，但还是忍不住瞄了几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发现这些来电的所属地都是粤省鹏城，而备注名也叫“许总”。
这让他皱起了眉头，因为朱易游戏最大的竞争对手——企鹅游戏，它的总部就在鹏城。
他们也想要收购陈羽的游戏？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次项目谈下来的概率又得减去两成。
陈羽百无聊赖地踩在马桶盖上，没有电子设备的时光，度秒如年啊。
他估摸了一下时间，想着妃姨的电话应该也打得差不多了，就出去回到餐厅。
“陈羽兄弟，你没事吧，去一趟卫生间这么久？”张涛关心地问道。
陈羽摆了摆手，随便想了个理由：“没事，就是刚才喝得太多，吐了。”
等两人回到餐厅，陈羽刚坐下，邓康就笑着提醒道：“陈兄弟，刚才你出去的时候，有几个电话打过来。”
陈羽故意愣了一下，然后拾起手机，解锁看了看，迅速给许恩妃发了条QQ消息——“三分钟后，再打过来”。
然后，陈羽就将手机扔在一旁：“邓哥，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邓康见陈羽没有在意那些电话，稍稍松了口气，看来那个“许总”的报价，应该是低于，或者远低于自己公司的。
“刚才我们说到，400万买下你游戏的事，你同意了。”邓康让张涛给陈羽斟酒，故意引导道。
陈羽的脸颊上因酒精而现着一抹酡红，他点了点头：“对，卖！邓哥，你是不知道，现在我们这些散户个体，要开发运营一个游戏有多难，我跟你说……”
说了一堆，陈羽慨叹道：“真的不容易啊！”
邓康见陈羽真挚的模样，也感同身受地说道：“现在做游戏的确不容易，辛辛苦苦想出来的创意和策划，很难得到保障。有的开发者将游戏做出来，刚在市场上取得点成绩，就被某些公司模仿，甚至抄袭，就比如那家鹏城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陈羽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这让他皱起了眉头。
陈羽看了看，也故作皱眉不悦，说了一句“有完没完！”，就摁下了接听键：“喂，许总，我不是说了吗？你们的报价实在太没诚意了，企鹅游戏家大业大，380万，你觉得合适吗？啥？520万！！”
陈羽“偷瞄”了一眼邓康，犹豫不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