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一共就两间总统套房,剩下的一套也被云禅给大手笔订下了。
不过住进去的两个人并没有感到丝毫开心,更没有心情去看周围那些精巧昂贵的布置。
只有满心惶恐和茫然。
李岩接过保镖从他们之前住的中档酒店房间里拿回来的行礼,回头就看到跪坐在地毯上的连莲。
想到他们俩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走过去蹲下身正准备宽慰两句再讨论下对策,就看到连莲脸上带着些许懊悔的表情。
脸色顿时变了变。
也不准备宽慰了,直接伸手一把拉住连莲胳膊,把人拽进了最近的卫生间里。
打开水龙头,借着水流声冷嗤一声,“怎么,后悔了?”
“怎么可能!”
连莲连忙摇头否认。
但李岩可不会对她有什么滤镜。
说到底,两人是一丘之貉。
现在搞在一起,一来是有着相同的秘密,二来也是因为他们本质上都是一类人。
狗屁的情难自禁,也就放在嘴上说说罢了。
“你以为你心里想什么能骗得过我?”李岩凑近连莲耳边,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威胁的意味,“是突然发现云翼并不是没有父母的小可怜,反而有个有钱有势的母亲,后悔了吧?后悔也晚了,别忘了你做过的事,居然还敢妄想跟云翼还有可能,要不要我放点冷水给你浇一浇你那发热的脑子?”
“我没有,”连莲眼里带着被猜中心思的狼狈,忍不住伸手一把把云翼给推开,“你瞎说什么啊!”
李岩一时没防备,被她猛地一推,后退一步撞到结实的浴缸边沿,疼得呲了呲牙,没忍住冷笑出声:“看来我还真猜对了。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咱们俩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要是再敢出卖我,那就别怪我鱼死网破了。”
“而且,你觉得云翼的妈能看得上你?人家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连给人提鞋都不配。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配合我,然后祈祷云翼什么都想不起来。要不然,咱们俩一起玩完!”
眼看连莲低着头什么都不说,他目光一厉,“回答我啊,别在这跟我装哑巴!”
后悔和恐惧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搅得连莲头痛欲裂,再被李岩这么一威胁,她忍不住崩溃大喊:“别逼我了行不行,再逼我就死给你看。”
“那你倒是死给我看试试啊!”
死了他还少了个猪队友呢。
想到之前被诘问时连莲下意识卖自己的举动,李岩握了握拳,他现在是真觉得眼前这人很可能会拖自己后腿。
只可惜,这里不是沙漠。刚才开门接东西的时候他顺便往外头看了眼,还有保镖守着。
压根就没办法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
*
隔壁套房里。
云禅摘了耳朵里的耳机,懒得再听两人狗咬狗的戏码。
抬抬手换来负责照顾云翼的护士,“臭小子睡着了吗?”
“已经睡下了,只不过睡得不太安稳,脑部波动有些剧烈。不过这也是好现象,刺激到位的话有可能记忆很快就会恢复了。”
云禅站起身,从起居室走到云翼的卧室,在床边静静坐了一会才出来。
要不是留着隔壁那俩还有点作用,就凭刚才听到的那些,哪怕两人下意识谨慎地没有说出动手害人有关的字眼,她也多的是办法让两人承认。
不过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活在恐惧后悔和互相折磨防备中也不错,多少能让她心里的怒气减轻一些。
沈初月坐在客厅里,对面的超大液晶屏已经打开。
看见云禅出来,连忙招了招手,“云姐。”
云禅笑了笑朝她走过去,落座在沙发上后揉了揉眉心,“刚才的事让你见笑了,臭小子性子叛逆得很,这次差点就把自己给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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