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灿小时候就是顽劣的主,多年后他跟杜治国上节目,讲当年杜灿十七岁时去《雍正王朝》片场,面对唐果强、焦晃他们这些长辈都爱理不理的,唐果强他们当时就说:这小孩不爱吭声还想考表演,能行么?
而杜灿当时在节目上解释:我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他不是不爱说话,只是懒得跟有代沟的人聊天,这是他年轻时候的个性。
如果说之前李晓冉那事,或者排队的事,他因为理亏最后功亏一篑,那么这次,他觉得自己无懈可击,因为站在道德制高点。
陈邑皱了皱眉,问道:“你说谁?”
他的反应让气势蓄满无畏前来的杜灿愣了愣:“陆、陆恒。”
顿了一下的功夫,气势就散掉了一半。
而杜灿哪知道,陈邑之所以皱眉,不是因为他,而是再次听到陆恒的名字,跟应激反应差不多。
现在他人都走了,结果还来?
“陆恒已经请过了假。”陈邑有些无语道。
杜灿呆了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道:“陈老师,陆恒他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容易给别的同学起不好的头。”
“什么不好的头?”
“就是……万一别的同学也说要演出或者别的事情请假呢?”杜灿说完又赶紧补充道:“我不是对他个人有意见,而是觉得这样做确实影响不好。”
当初陈邑没批假,确实是这个原因,但那么多电话轰炸,他哪能招架得住?
“你要是能拿出正当的理由,我也可以给你假,知道了吧。”陈邑道。
杜灿当然挺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陆恒有正当理由。
“可谁知道他是正当理由,还是一面之词,不都是他自己说。”杜灿忍不住道。
陈邑有些烦这学生了,你有这叽叽歪歪的功夫还不如去参加辩论赛,好歹也能给系里做点贡献,现在只会给我添乱。
陈邑没好气的道:“谁告诉你是他的一面之词了?”
面对杜灿困惑的目光,陈邑道:
“他来找我请假,我给拒绝了,但随后一堆电话打到学校办公室要人,学校都拒绝不了那种。”
说完,陈邑站起来看着呆滞的杜灿:“你能找到这种理由?”
杜灿脑子里一片混沌,连怎么从陈邑办公室里出来的都忘了。
就像明明计划好了一切,自觉毫无纰漏,然后兴冲冲去了,结果三言两语间就戳得稀碎,草草收场。
心里别提多沮丧了。
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呢?
陆恒被杜灿举报的时候,他正在某个大礼堂的后台化妆室角落,手里抱着一本《电影表演艺术》的教材在那儿翻着。
这种大型晚会即使是彩排,也不能离开,等待的时间长,手机又不像后世那么好玩,无聊之下,陆恒就把教材带过来。
期末考试他肯定是免不了的,既然这样,与其在这儿干等,不如抽空把这些内容先扫描进脑子里。
前世他都没有系统学过,只是通过实践得来的经验和技巧。
这一世他其实也是这么认为,来上学的目的本来就是找山头拜宗门,管他黑猫白猫,能演好就是好猫,但通过“看”这些理论书籍,陆恒发现也不完全对。
陆恒前世演很多角色,他有相关经历或了解的人物就直接代入;没那种经历,他就通过类似的情境来代替——比如有个角色爱人罹难,他没有这个经历,拍的时候他就去想父亲去世时候自己的心理,也能很快融入进去。
书上的理论,其实是把很多经验归纳总结,然后用滴水不漏的书面语表述出来,所以一般人看的时候就觉得枯燥。
当然,如果有经验了再去看,感觉又不一样了。
就像厨师看菜谱,电焊工看焊工技能,施工员看现场施工手册……至少能跟平时的实践相对照,而不是学校上学时的两眼一抹黑去硬啃。
“在这儿还学习,这么用功吗?”
一道柔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陆恒转头一看,见是张吔,笑了笑道:
“吔姐是你啊,我这刚考上大学就请假,再不抽时间看看,万一挂科就惨了。”
张吔跟林伊轮差不多时间走红,只不过她是女高音,唱的《万事如意》:红灯照照出全家福,红烛摇摇摇,摇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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