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已派人去查,只等着消息回来!”
点了点头后,朱景洪又吩咐道:“立刻传令给陈云泰和倪二,让他俩瞪大眼睛,把该盯的人给我盯死了,但务必不可打草惊蛇!”
太子和老六,可以当朱景洪跟皇帝缓冲,所以朱景洪主动除掉对方的意愿不强,所以他才会纠结要不要动手。
但如果太子主动寻死,反倒让他省去了纠结,可以安心等待结果到来。
现在他想的是,最好结果是老四老六都完蛋,这样老头子没得选了,就不需所谓的缓冲了,到时候他低调些就行了。
现在的问题在于,老六本人也盯着老四,要想把他套进去可不容易,这是让他很头疼的事。
“一有情况,速来报我!
“是!”
朱景洪没等来邓安的回报,却收到了皇帝传召的谕旨,这一情况让他很意外。
即便如此,他还是迅速收拾,急匆匆往宫里去了。
皇宫之内,也已撤下了缟素之物,侍卫和宫人只在腰间系着布条,以此表明在为皇后戴孝。
至于朱景洪,此刻则是穿着深色便袍,一路来到了乾清门外。
迎接他的是程英,这老太监不但是乾清宫的总管,如今还兼着提督东厂的差事。
正常来说,提督东厂就得入司礼监,可程英还是在皇帝身边伺候。
至于戴权,半月前他已被卸去司礼监秉笔之职,被安排到了皇陵那边守着去了。
换句话说,当下司礼监除掌印太监吕通,便只有御马监刘忠一位秉笔。
“程公公,父皇召我所为何事?
“这……老奴也不清楚,主上是在得知登闻鼓事后,方才命人传殿下觐见!”
程英这句话,把该说的都给说了,朱景洪亦投去感激的目光,
“殿下,请!”
随后,朱景洪被引入大殿,来到了皇帝处理庶务的偏殿。
因皇后过世,近两个月朱咸铭消瘦了许多,却让他看起来更显威仪。
“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朱咸铭平静道。
待朱景洪起身后,朱咸铭方问道:“今天有人敲了登闻鼓,状告宁国府贾家国丧期内,淫乐乱伦……你可知道!”
这件事上没必要撒谎,所以朱景洪答道:“儿子刚听说了,还望父亲严查!”
他不但承认知道,还表明了要严查的态度,这是作为儿子该有的态度。
宁国府贾家跟太子关系深厚,朱咸铭原以为朱景洪慎重考虑,没想到这厮会如此果断回话。
“那个赵津,几年前曾在西北军中效力,在你麾下攻克了哈密城,你对此人可有印象?”
这话就差明着说,那赵津是朱景洪的门人,今日告状之事或是他在指使。
朱景洪手下效力过的人太多,小小二等男他还真没多少印象,所以才会让人去查其底细。
显然皇帝查得更快,直接点出了赵津的履历。
“儿对此人,并无印象!”朱景洪坦诚答道,他也不知皇帝会不会信。
手下的人太多,加之平日联系太少,朱景洪确实也无法预料,下面人为给他铺路会干出什么事来。
这种下面人独走,裹胁上位者的事,老四老六已多次经历过,他朱景洪当然也免不了。
换言之,朱景洪此时也无法确定,赵津是为了他才这么干,还是受了别人指使,亦或他跟宁国府有仇。
朱咸铭确实疑心犯了,但他并未如平日那般暴怒,只因眼前是他选定的继承人。
这时朱咸铭叹道:“此事严查,波及到太子,只怕你娘不会安心!”
虽然知道老头子还在试探,但朱景洪仍斩钉截铁道:“爹,贾家是贾家,四哥是四哥,若贾家真犯下如此大罪,您罚他们就是……与四哥何干?”
“儿子也不藏着捏着,那贾家犯下如此禽兽之事,任他有什么亲戚……都要严惩才是!”
这话说到了朱咸铭心坎上,对于贾家做出的这等恶事,他也一样恨之入骨。
“你说得对……若他们真有禽兽之举,就一定要严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