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几天过去,离开襄王府近一个月的宝琴,又从薛家返回了王府。
薛家是在金陵,只是在京置有宅院,今年因宝琴留在京中,所以薛祈主动请命到京清账。
正好遇着过年,放宝琴回去与父母团聚,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姐夫,我听府里的人说,近日伱不太高兴?”
银安殿东侧配殿内,朱景洪正在提笔书写,只为完成王培安交代的“作业”。
“是挺不高兴!”
拿起架子上一柄小刀,宝琴问道:“这是为何?莫非是遇着了难处?”
“确实是遇着了难处!”朱景洪抬起头笑着说道。
宝琴表现欲一下就上来了,只见她小跑到了书案边,询问道:“有何难处,说来与我听听,我帮你出出主意!”
朱景洪感慨道:“写文章太难了,不会就是不会!”
“我来瞧瞧!”宝琴靠近了些。
二人此时几乎是挨着,可以说突破了男女该有的界限,然则他俩都没觉得不对。
“这个简单嘛,先以……”
宝琴开始讲解起来,思路确实要高明一些,可以预见若按此书写,必定是一份高明文章。
只是朱景洪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宝琴的身上,听到最后脑中一个字都没留下。
“姐夫……”
“姐夫?”
“哦哦……嗯嗯……好好……”朱景洪反应过来,连续蹦出好几个字。
知道她没认真的听,宝琴转头问道:“姐夫说好,好在何处?”
“衣着好,声音好,容貌好!”朱景洪笑着答道。
他的心态确实已经平和下来,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猜忌,而且这种事也没办法解释,否则反倒可能越描越黑。
而听了这些话,宝琴只感到羞涩,她确信自己是被调戏了。
可更让她难为情的是,她心里并不觉得抗拒,甚至反而感到甜丝丝的。
“宝琴,我说的可对?”朱景洪笑着问道。
这让宝琴更是难为情了,于是哼了一声就跑开了,朱景洪则露出了一缕笑容。
于是他继续写着,大概只过了半个时辰,邓安出现在了房间内。
“王爷,刚得了消息,青阳王殿下跟人打起来了,皆因对方说……说王爷您擅染兵权,养寇自重!”
朱景洪目光瞬间变冷,只见他缓缓放下笔,而后抬头问道:“是谁在说这些话?”
“镇国将军朱景渟!”
在京镇国将军好几十个,于是朱景洪又问道:“他爹是谁?”
“已故忠显郡王朱咸铙!”
朱景洪还是不知道,只因这位忠显郡王,其爷爷乃是世祖的庶弟,与当下皇室隔得已比较远。
“老十四现在何处?叫他来见我!”
邓安答道:“那朱景渟去了宗人府告发,如今十四爷已被拘了去,如今应是在被问话!”
“宗人府是老六在管……事情只怕不简单!”朱景洪喃喃道。
早在五年之前,朱咸铭任命朱景渊为宗人令,负责管理宗室日常事务。
如今皇室执行降等袭爵,虽然宗室已少了很大一部分,可里里外外加起来也有不少,事务繁巨朱景渊当然不会亲自去管,平日都是由左右两位宗正署理。
可今日,宗人府反应这么快,一有告发就将一位郡王拘押,不得不说其反应过于迅速起了。
当下两位宗正,也只是辈分高些的旁支镇国将军,不应该有直接拘押郡王的胆量。
所以事情就很明显,背后肯定是老六在捣鬼。
染指兵权,养寇自重,这两样指控可谓刁钻,就是奔着把朱景洪弄死去。
会不会不是老六……朱景洪又冒出了这一想法。
毕竟这样做,手段未免太拙劣……
太子?或是老六?
朱景洪一时间拿不准,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不管背后是谁捣鬼,他都得先应对眼前问题。
沾染兵权,拥兵自重……这两个问题,朱景洪也觉得该跟皇帝摊牌了。
此前隆武殿觐见他怂了,这一次他将放手一搏。
赢了一切照旧,输了……好像也问题不大把,毕竟来日方长嘛!
只不过,眼下还不到他发作的时候,至少得等到有舆论压力,那时他以受害者的姿态面见皇帝,把这些事情真正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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