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侓休哥逃到金州后不久就接到报告,得知川州举城投降的事情,免不得又是一番愤怒。随即耶侓休哥急令各军调整部署,以期能稳定住当前的战线。
其实耶侓休哥过于担心了,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其实现在大明军也无力继续进击了,首先是粮草消耗十分巨大,已经无法再支撑大军征战了,其次是军府军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收拢尸体,救治伤员,这些事情已经牵扯了大明军太多的资源和精力。契丹军退下去后,大明军便立刻重新部署了一番,摆出防御姿态已经不打算进攻了。目前,耶侓观音率领的契丹军守卫兴中府和川州,而第二军团以及直属军团主力则都屯驻在大定府,军府军暂时屯驻建州,第一军团和耶律寒雨率领的军府军目前态势不变。
中京路这边的大战已然是落下了帷幕,不过西边的战事却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杨延昭段志贤率领的二十万主力已经攻取了蒙古地区的招州,正与辽国大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而与此同时,曹俊率领的三十万军府军出西京路,已经进抵蒙古地区的塔懒主城下。这一路大军打出辽军预料之外,当大明军进抵塔懒主城下时,塔懒主城的辽军守军居然都还没反应过来,于是乎大明军便一鼓作气攻取了塔懒主城。随即大军又攻取了塔懒主城不远的皮被河城,继而曹俊留下十万兵马驻守两城,自己则率领二十万兵马折而向西从东侧扑向辽军的背后。
耶侓休哥接到西边的急报,登时记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当即召集众将商议。众将听闻居然还有第三路大明大军出西京路并且一举攻占了塔懒主城和皮被河城,都是大惊失色。
韩常忧心忡忡地道:“这可大大地不妙了!大明军这可对我们在蒙古地区的大军形成包围了!”
达懒急声道:“陛下,赶紧增援吧!”
耶侓休哥没好气地道:“增援?怎么增援?当前敌军大军压境,我军要是调离,敌军又来进攻怎么办?”达懒碰了个钉子,郁闷不已。
韩常道:“不仅如此。我军粮草辎重如今所剩不多,恐怕也没法支撑大军大规模的调动了。”
耶侓休哥摆手道:“这倒不是问题。张昌既然有本事在短时间内给我筹措出那么多的粮草,肯定还能办到,这件事就交给他去办吧。”
韩常忍不住道;“陛下,张昌的办法分明就是杀鸡取卵!他那种搞法已经弄得民怨沸腾了,若是再来一次,我只担心百姓们会再也控制不住!”
耶侓休哥没好气地道;“我就不相信他们敢造反!”
韩常想说已经出现了很多起造反事件了,可是怕过于触怒耶侓休哥,因此这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耶侓休哥思忖道;“至于支援蒙古地区的援兵,我看就调用花剌子模军吧。”花剌子模军,顾名思义,就是由花剌子模本地百姓组建的一支大军,现在正配合少量辽军驻守花剌子模地区防备西方。耶侓休哥原本是不打算调动那支军队的,然而如今战况不妙,国内已经是无兵可派了,就算是抓起壮丁一时之间也难以集结成军,因此只好调动花剌子模军。那支花剌子模军兵力有四十万,若是调来蒙古地区,说不定会立刻改变战局。
众将听了耶侓休哥的话,别的人倒没什么,拉克申等蒙古大将却不高兴了。拉克申上前道:“陛下,末将不喜欢花剌子模人进入末将的家乡。”众蒙古将领纷纷应诺,都十分气愤的模样。
耶侓休哥瞪眼喝道:“这是朕的军令,你等怎敢多言?”
众将闭上了嘴巴,全都一副郁闷不已的神情。
耶侓休哥道:“此事就这么办,任何人不得多言!”众蒙古将领面有愤慨之色,拉克申道:“陛下,我愿意率军去支援!若不胜甘当军法!”耶侓休哥瞪眼喝道:“朕已经说了,此事朕已经决定了!”拉克申愤愤不平,却不再说话了。
散会之后,耶侓休哥立刻写了一封书信,令亲信兼程将书信送回上京交给张昌。
张昌接到书信之后,见皇帝又命令他抓壮丁并且征集粮草,不由得满脸喜悦,当即召集廷臣议事。不久之后,命令下达,上京首先骚动了起来。
与上京的骚动想必,大定府内可就仿若天堂了,除了先前勾结耶侓休哥攻陷了城池的那些个辽国贵族之外,所有百姓都是喜笑颜开的。大定府内那些贵族,原本以为帮助耶侓休哥夺取了大定府之后便可以重新享受先前的那些特权,却没想到风水转得那么快,大定府才被契丹军占领不到十天,居然就被大明军夺了回去。这些个贵族原本是要投机取巧以谋取利益的,此刻却把自己送到了砧板之上。杨鹏重新夺回大定府,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当即便以叛国罪论处,抄没了众贵族的家产,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员一律处斩。顷刻之间大定府贵族凋零,贵族的土地和财富全都无偿地落入了大明的腰包。不过这倒也没让大明方面赚得多少,只是弥补了一部分损失罢了。
行宫内,女人娇媚气恼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大哥,你干什么呢?我可不要不要和她们几个一起……,唔唔唔……”这似乎是杨二丫的声音,可是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呜呜声。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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